宫远徵根本没理会他说什么,听见他又干咳,便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小药瓶拿出来递过去:“哥哥,昭昭说总听你干咳听得心焦,我特地为你做了甘草川贝润喉丸,你快含一粒,不然一会儿又要咳了。”
少年好刀法!章雪鸣忍笑垂眸,不去看宫尚角的窘态。
宫尚角气结,盯了宫远徵许久,见他只是疑惑不解地回望,只能把气忍下,接过药含了一颗,缓了缓才道:“眉毛上有刀痕的那只寒鸦叫寒鸦柒,他说……”
他故意顿了下,看章雪鸣没反应,又看向宫远徵,慢吞吞地说道:“他说上官浅、程盎云和……郑南衣,都是他训练出来的无锋刺客。”
宫远徵半点都不惊讶,看宫尚角盯着他看,点了点头:“知道了,然后呢?”
不是让你来捧哏!宫尚角差点心梗,一字一顿地道:“寒、鸦、柒、说,郑、南、衣、是、无、锋、刺、客。”
宫远徵茫然:“我知道啊,然后呢?”
“郑南衣!”宫尚角指指低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章雪鸣,强调道。
“哥哥快别逗我了。”宫远徵用看不懂事小孩的眼神看宫尚角,嫌弃地撇了下嘴,“郑南衣是昭昭的双胞胎……那啥,我一早就知道了。哥哥不是还默许昭昭顶着郑南衣的身份进宫门,防止无锋察觉他们派的刺客换人了吗?”
宫尚角震惊地看看他,又看看章雪鸣,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这件事他查了那么久,没证据只敢试探,试探失败一次交一次罚款,今天下午才刚刚从寒鸦柒口中得到证实,结果弟弟早知道了?
宫远徵见他表情变来变去,更嫌弃了:“哥哥怎么就这么喜欢逗我。我还知道郑掌门把郑南衣废了武功打断双腿带去了北境,是哥哥派人护送的——哥哥,能说点我和昭昭不知道的消息了吗?”
“……那你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了?”宫尚角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甘心地问道。
“郑南弦,南是字辈,弦取自‘闻弦歌知雅意’,郑掌门给取的,意为希望昭昭成长为擅长推理、推测,能透过表面看透人心的人。”
宫尚角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