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等宫远徵走上来了牵住他有点冰凉的手,内力蔓延过去将他裹住了:“没事,我在。”
宫远徵跟她十指相扣,砰砰乱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晓得此时谁也听不到他俩说话,还是压低了声音:“昭昭有感觉到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章雪鸣微笑。
宫远徵握紧了她的手:“昭昭会怕吗?”
章雪鸣心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头回碰上这种神神鬼鬼的事,难免有些发怵,便缓声道:“怕不起来。我武功还没那么高的时候,战场上生死一线经历不知多少回了。我身上煞气重,只有它怕我的份。”
她有意引着宫远徵说话,消解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感,又道:“何况早在我和哥哥诱杀无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章雪鸣故意停住了不往下说,宫远徵果然追问:“昭昭发现了什么?”
她勾了勾嘴角,说道:“我发现那股力量想阻止我和哥哥追查下去,对无锋刺客下了死手,却始终没动我和哥哥,连百姓和哥哥召来帮忙的侍卫都没受到过死亡威胁。足以说明对方权柄有限。”
宫远徵精神一振,他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昭昭是说,手上没有过无辜人命的,它不能动?”
“对。”借着昏暗的灯光,章雪鸣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轻描淡写地道:“这也是我没有用‘天道’这个词来代称那股力量的原因。而今我更确定了。哪家天道还得通过道具才能对麾下子民进行干涉的?地牢里的人除外,宫子羽会在这个时候跑去地牢闹事,只怕他也是剧情里的重要角色,身上带着和哥哥的玉佩一样的媒介。”
你看,做多错多,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随手一抓就能薅下一手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