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众人,眼圈一红,双手攥拳,似气得浑身发抖:“哥哥。”
其实心里暗笑。
借刀杀人也得刀够锋利才行。就宫唤羽那把被她折断过的刀,就是她和宫远徵真被关进去了又能如何?
打算困住她和宫远徵,好对宫尚角动手脚罢了。
只不过那东西还知道提前准备,声东击西,想打她个措手不及,不算太没脑子。就是……各种布置只为了逼宫尚角去跟死敌谈恋爱什么的,有脑子怕也不多。
宫尚角和宫远徵也已经反应过来是什么在背后捣鬼,见她摆出这副做派,自然知道她要干嘛。
“哥哥。”宫远徵也跟着唤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表情却阴郁起来。
宫尚角看看这两个,无奈地抿了抿唇,到底没拦着她们。
“哥哥,我不服。”章雪鸣别过脸去,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哥哥总说要守护所有的宫家血脉。从前种种不提,单说围剿万花楼的时候,阿远和我冲在最前面,手刃一名魍阶刺客,活捉了两只寒鸦和一个无锋高阶细作,为宫门消除心腹之患……我们不顾生死,就是为了守护这种人?我们在前头跟无锋拼刀子,还要被这样的宫家血脉在背后捅刀子?”
她攥紧的右拳蓦然带着内力猛地砸在铁门某处,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后,铁门上被击中的地方凹出了一个清晰的拳头印子,石壁上簌簌落下许多石屑来。
宫尚角和宫远徵都放心了。他们离开地牢之前,里头的人一个都出不来了。
章雪鸣却没打算就此罢手,又是狠狠一拳砸在那拳印处,彻底封死了这道门,沉声道:“哥哥,宫唤羽意图弑父夺位,丢了少主之位是他咎由自取,你们为了他的名声替他遮掩,他可曾领情?先是重伤长老,继而趁夜袭杀阿远和我,今日又联合不轨之徒设陷阱企图谋害……
哥哥,我知道你为了宫门安稳退让惯了,长辈们说一句顾全大局,你就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说不得这次你又要我和阿远退让,将宫唤羽和那些帮凶做的事轻轻揭过。
可我不想退了,我也不会再让阿远退了。凭什么没及冠的要让着成年的?凭什么为宫门贡献多的要让着没什么贡献的?我们顺从听话,就活该被欺负、活该被牺牲吗?那我们这次不听话了,哥哥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