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诧异地望着她,感觉莫名其妙。
宫远徵不懂她在笑什么,看着她笑就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章雪鸣笑够了,朝宫远徵一伸手,他就从怀里掏出手帕,握住她的手,小心帮她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
宫尚角满眼无奈地等着她们分开了,才问道:“月公子掺和进来,我能理解。等待死亡的感觉能逼疯人,他能暂时放下与宫唤羽的恩怨,加入对方很大可能承诺不杀人仅是囚困我们的计划,想做点什么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很合理。
但,宫流商图什么?他的儿子还小,他又看不上宫紫商,此时宫唤羽上台大力扶持商宫,只会让宫紫商更快把商宫宫主的位置拿到手。”
宫远徵眼珠子一转,笑道:“怕不是他失了爱妾,和他那个宝贝儿子被驱虫药折腾得不轻,我们又明堂正道支持宫紫商拿到了商宫的内务管事权,他想要报复我们,顺便把宫紫商再打压下去?”
“阿远看人真准。”章雪鸣笑道,“他们就是赌一把,赢了各自得利,输了……宫家血脉做再大的恶也不会被处死,终生监禁你也不能苛待他,坐牢像度假,代价不大,为什么不赌?
宫门只有处理勾结无锋的叛逆才会下狠手,金方正的副手不过站错了队,卸职了还能回侍卫营混,宫门不会不给他饭吃,他怕什么?
而且金方正失察,闹出这种乱子,侍卫长做不得了,地牢也不能待了,得跟他一起回侍卫营待着,他想想都能从梦里笑醒吧。”
滏……宫尚角憋屈地握拳。
章雪鸣嘿嘿一乐:“哥哥有什么好气的?反正家规摆在那里,他们成功了也不会杀你们,还等着你和阿远继续给他们当牛做马呢。至于现在他们肯定成功不了了,宫门生活那么沉闷,哥哥就权当他们给你逗闷子,一年来个一次也挺有意思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