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大哭包!”
他抓着止血药作势要砸宫远徵,看宫远徵拿了短刀就走,头也不回。他气哼哼地又把手放下了,看看又不理人的宫唤羽,瘪瘪嘴自己上药。
云为衫和寒鸦肆被押进来,按着跪在茶室边上。
宫尚角让黄玉侍下去了,殿门一关,宫远徵就把两碗药水端到云为衫和寒鸦肆的面前,往地上一放,嘴角一勾,笑得邪肆:“喝吧,喝完就解脱了。故意弄洒没用,药我多得是。”
宫门老少看着宫远徵恶趣味地吓唬完宫子羽又去吓唬两个无锋,很是无语。
再看章雪鸣,她早没有了刚才气势十足压得长老们抬不起头的样子,而是眼睛亮亮,目不转睛,十分欣赏……好吧,自来什么锅配什么盖,他们早该知道的。
云为衫和寒鸦肆看着青灰浅口碗里淡红色的药水,呼吸一滞,对视一眼,不甘充斥眼底。
云为衫明显被幻境里的剧情影响到了。她没碰那碗药,转头准确地找到了宫子羽的位置,含泪乞求地望着他,眼中情意动人。
宫子羽却低着头,一眼都不敢朝云为衫那边看。
他一瞧见那双盈盈如水的眼睛,就会想起幻境里那张青黑纹路密布如妖鬼的脸,尤其是朝他弯唇一笑时,说不尽的诡谲可怖,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他撕碎一样……
短短数秒,云为衫从期望到绝望,眼中渐渐没了光彩,睫羽轻颤,一滴泪流到腮边,楚楚可怜。
宫远徵不爱看这种表演,不耐烦地催促:“行了,别磨蹭了。子羽哥哥要怜香惜玉,也只会怜惜他的‘真夫人’,他对夺走过宫门人性命的无锋刺客可不会有什么好感……我说的对吗,子羽哥哥?”
宫子羽就是不抬头,只瓮声瓮气地道:“知道你还问。”
“别怕,我们一起走,黄泉路上也有伴。”寒鸦肆安抚地拍了拍云为衫,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走吧,云雀还等着我们呢。”
云为衫用袖子擦干眼泪,勉强笑着点点头,也把药水喝了下去。
然后……
然后云为衫和寒鸦肆就看着一群宫门老少旁若无人地扎堆聊起天来。
两个人跪了足足一刻钟,跪得膝盖都麻了,才听宫远徵开口道:“举起你们的双手,把寸关穴露出来给我看。”
云为衫和寒鸦肆想说什么,章雪鸣一道威压扫过去,笑盈盈地道:“照阿远说的做,我不想说第二遍。”
两个心有余悸的人撸起袖子,举起双手,将出现了血点的寸关穴展示在众人面前。
章雪鸣扶额叹气:“果然,我就说无锋首领怎么可能把云为衫和云雀两个风家人同时交到一个寒鸦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