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摸头:“睡吧,我在呢。”
宫远徵被揉得骨酥筋软,舒服得魂儿都快飞了,往被窝里缩了缩,嗅着被子里那点浅淡的花香,困意涌上来,睡眼惺忪地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浅浅勾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踏实。
醒了睁眼就瞧见章雪鸣正面朝着他这边,专注地搅拌药液,一身孔雀蓝厚绒绣花对襟襦裙愈发衬得皮肤雪白。
宫远徵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被窝,坐起来抱着被子揉眼睛:“昭昭。”
章雪鸣放下手里的事,过来抱抱这个爱撒娇的大宝宝,催他去洗漱:“快到午膳时间了,今天有锅子,板栗鸡的汤底。”
宫远徵眼睛一亮,反应过来又震惊:“这么晚了?!”
飞快起身跑去看了他的出云重莲和花花草草,洗漱更衣后又跑去花朝居看了帮章雪鸣养的花花草草,都是已经打理过的状态了。
宫远徵回到杪夏居,章雪鸣已经在茶室里了。
她摆开工具准备装订画册,宫尚角则在对面埋头苦画,听见脚步声,两个人抬头朝他望过来。
宫尚角皱眉:“怎么不梳头就往外跑?”
宫远徵摸了下随意用发带扎成一束的长发,小小声嘀咕:“这也没披着呀。”
宫尚角还待再说,章雪鸣提壶给他添了茶,零食盒子整个推到他面前去,又拿了随身带着的牡丹玉梳出来,朝宫远徵笑道:“阿远快来,我给你梳头。”
宫远徵一面怕累着她,一面又不舍这好意,被催促了两回才过去乖乖跪坐好,垂头丧气地道歉:“都怪我不好,睡过头了,害昭昭自己忙了那么久。”
“仗着年轻天天熬夜,你受得了,身体受不了了。逮着了机会,可不就得叫你沉沉地睡上一觉,提醒你别把它当成是不用休息的铜铁。”
一提熬夜问题,宫远徵和宫尚角两个都开始装木头人。
章雪鸣也不多说,从身旁那堆大小盒子里拿起个小的,打开摆到宫远徵面前,却是一盒子新制的小铃铛。
十八对金的,十八对银的,小巧玲珑的铃铛上还有各式精致纹样。
“前些日子在商宫订制的,图样是我画的,早上才送过来,我们一人一套……阿远今天想戴金的,还是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