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不敢低估你、背叛你、轻易放弃你。】
宫远徵一愣:【对哥哥也这样?】
章雪鸣没有正面回答:【感情之外还得加上利益的砝码,一点点增加你在对方心里的份量,拿到话语权,减少受伤害的概率。
人心隔肚皮。不到关键时刻,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心里的天平会向哪边倾斜。如你我这般,世间绝无仅有。搁别人眼里,我们俩这叫奇葩。】
宫远徵起初听得心情沉重,到了最后两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明白了。】
章文瓴偷觑他,看他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一个人就能演出一台戏,心里有点打鼓。
他难得地打了个直球:“宫三公子,北境对我女儿倾心的男子不知凡几。论才貌论家世人品,你有哪点强过他人,能让她对你另眼相看?别用什么老实乖巧之类的话搪塞我,你们能糊弄其他人,糊弄不了我。”
宫远徵在心里欢呼:【昭昭,你爹忍不住了!他直接问我,我是哪点入了你的眼。】
章雪鸣微笑:【那你就把答案告诉他。】
书案前趴伏在地上的男人抬眼偷瞄,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将剩余银钱的所在交待了,不敢为自己求情,只泪流满面地道:“但求少主给我家留下一炷香火。”
章雪鸣置若罔闻,垂眸给画上的少年细细描绘衣饰。
那边马车上,宫远徵认真地对章文瓴说:“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您猜她是怎么回答我的?”
章文瓴不接茬。
他自问自答:“她说,是因为我敬她、爱她、信她、宠她,愿意接受全部的她。
我有疑问会直接问她,她给了答案我就接受,从不会为了什么人说的什么话就去怀疑她,也不会为了什么事畏惧她、忌惮她。
我不会理所当然的向她索取,不经同意就替她做出任何决定。更不会对她追根究底,恨不能把她所有的秘密都弄清楚,好知道怎么样才能拿捏她……就像她所爱的父母对她一样,所以她选择了我,坚定不移。”
章文瓴愣了半晌,红晕慢慢爬上耳根,又爬上脸颊。
他干巴巴地道:“哦,那、那确实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