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月白高腰紧腿丝绸长裤,还有一双布袜和一双樱桃红缎面短靴。
另一套是男式的,月白色立领箭袖丝绸内衫、樱桃红绣了精致的金丝五毒图案的缎面坎肩长袍、月白高腰紧腿丝绸长裤、一双布袜、一双月白色缎面短靴。
宫远徵在心里问过章雪鸣,朝那妇人点了点头:“不错。”
他付了尾款,给了客栈伙计打赏,等房门一关,就迫不及待地问章雪鸣:【如何,女式的两套,你想穿哪一套?】
他这么问了,章雪鸣还能不知道他想看她穿哪套?
只得又逆转功法变回成人模样,两个人换好衣服靴子,麻利走人。
……
红绸带随着舞者的旋转飞扬,欢快的笛声勾得人心痒,几乎所有人都在雀跃,都在舞蹈。
章雪鸣到底舍不得让宫远徵强忍不适融进人群里,便拉着他站在街边看。
【去?】宫远徵觉得他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不去。】章雪鸣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会跳舞,只会揍人。】
她从路边烤肉摊子的老板手里接过一把烤羊肉串,拿了一根刷了蜜糖的,咬下一块,嚼了嚼:【不错,正宗草原羊,腌制前处理得很干净。】
她把手里的肉串递到宫远徵嘴边:【尝尝?味道挺特别的。】
宫远徵就着她的手叼了一块,皱着眉咀嚼了会儿,摇头:【肉抹蜜糖,我吃不惯。】
章雪鸣便把刷了蜜糖的留给自己,撒了盐和少许辣椒面的给他。
他又换过来两串:【虽然吃不惯,但我还是想再尝尝。】
两个人仗着用的不是本来面貌,就站在街边吃起来。
吃得正高兴,有个戴着半边面具的年轻“姑娘”跑过来,笑着把右手朝宫远徵面前一伸,眼睛看着章雪鸣,是询问的眼神。
章雪鸣促狭心起,点头:“表哥,去吧,玩得开心点。”
宫远徵没好气地斜她一眼,又冲那“姑娘”摇头,将剩下的那串刷了蜜糖的烤肉串朝对方摊开的手掌递过去,因着街上吵得很,便提高了声音说道:“不留神娶了位醋娘子,抱歉。”
章雪鸣一瞪眼,一手油就抹到他脸上:“谁醋了?你胡说!”
那“姑娘”愣了一下,突然把肉串接过去,一口撸掉所有肉块,空签子扔进摊子旁的木桶里,冲宫远徵伸了个大拇指,含糊不清地道:“哥们,慢慢熬。”,旋即大笑而去,很快便湮没在人群中。
竟是个男人扮的!
宫远徵瞠目结舌,章雪鸣一愣之后却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来:“哥们?哈哈,哥们!阿远你把哥们都引来了,哈哈哈哈……”
宫远徵恨恨地横她一眼,把她手里的肉串一把夺过来,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一口一串地撸,塞得他腮帮子鼓鼓的。
他吃力地咀嚼,眼睛还瞪着章雪鸣。
看他那郁闷样儿,小奶膘还随着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章雪鸣笑得愈发厉害。
宫远徵好容易把满口的烤肉咽下去,拿手飞快地摸了下脸上的油,再将油手蓦地往章雪鸣脸上一抹:“你再笑?”
他伸手过来,章雪鸣就条件反射地撤掉了内力,正好被抹个正着。
章雪鸣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拿手指轻轻沾了下被他抹过的地方,指尖油光光的。
她瞟眼得意洋洋弯着嘴角的宫远徵,眼一眯,忽然一头撞进他怀里,使劲把左脸在他衣服上蹭蹭,又换右脸,最后两只爪子也上去了。
那樱桃红上立马多了几块深色的印子,章雪鸣看了看,满意地抬头,正想学他来一句“你再笑”,冷不防他双臂一环,唇就压下来。
蜻蜓点水般,那柔软在她唇上轻轻一触便飞快离开,他的臂膀亦随之撤离,不留痕迹。
章雪鸣呆住。
他微笑,墨色的瞳仁映着阳光,熠熠生辉,而那光里,装着两个小小的她……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