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心动了吧?”宫紫商喃喃。话出口连忙捂住嘴,不敢往宫尚角和宫远徵那边看。
哪怕是宫远徵,也没见过哥哥对谁这么笑过。
他转头去看身边的宫尚角,发现宫尚角单手捂脸,以为哥哥是害羞了。
宫远徵疑心顿起,不高兴地蹙眉盯着屏幕上的紫衣女,好感被妒火烧没了大半。
【面对宫尚角的笑脸,紫衣女不为所动。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不远处满载货物的那些马车,又将视线转回他脸上,似乎没有发现几个方向都有侍卫堵路,只冷漠地拒绝:“不必,银票给我,银货两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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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耐心劝说。一口一个“救命恩人”将人捧得高高的,却是三句不离对方的名讳、住址,还隐晦地试探起对方的师承、与无锋有何纠葛、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条路上……
紫衣女冷冷地盯着他,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想赖账?”
宫尚角还待再说,她冷道:“满口谎言,居心叵测。”
宫尚角没有上帝视角,没有看到紫衣女战斗的全过程。自恃身后有宫门,江湖上人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宫门和南地对女性一贯的轻视又糊住了他的眼睛和脑子,他的言辞不再谨慎。
宫尚角沉下脸来,话里话外暗示对方藏头露尾,又明言对方将寒鸦叁单独带走,只一句轻飘飘“人死了”就想打发人,但侍卫前去查看,分明不见寒鸦叁的尸首,问她作何交待。】
三个无锋当笑话看,对宫尚角这种形同恩将仇报的作派暗暗咋舌。
上官浅则十分惋惜被观影厅揭破了身份。她的攻略计划就是建立在宫尚角疑心病重和轻视女子的特点上的,临门一脚,功亏一篑,五年的精力和时间白费了。
宫紫商不适地皱眉。别人不敢说,她没多少顾忌:“宫二这也太过火了吧?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这么挑衅一个比他厉害的高手,他不怕死?”
宫远徵心里对哥哥这样的做法也有疑虑,却还是第一时间反驳道:“那个世界的哥哥也没说错什么。她既不是另有所图,为什么藏藏掖掖?”
宫子羽给宫紫商帮腔:“笑话!救你们就是有所图,那要看着你被们无锋杀死了,她再去杀掉无锋才算无所图?”
【荧幕上,紫衣女哂笑:“交待?我还是头回听说救人的得给被救的人交待的。”
几名侍卫已经长刀出鞘围了过来。
宫尚角突然出手抓向紫衣女的脸部:“姑娘若非故意接近,为何隐瞒身份,还戴了人皮面具?”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手往下一滑,竟是要去扣对方的脖颈。
紫衣女动都没动,眼看宫尚角的指尖就要触及她脖颈的皮肤。
她蓦地身子一晃,人就贴近了宫尚角,右手扬起,一掌挥下。
到了此时,宫尚角才明白她的动作到底能有多快。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宫尚角被扇得整个人扑倒在地。
紫色身影鬼魅般腾挪闪现。
几个昧着良心听令行事的侍卫、带人赶过来支援的金复等人,也一人挨了一个脆亮的大逼兜,倒地不起。
紫衣女在重伤员们惊骇的眼神里,回到宫尚角身旁,躬身抓住他的腰封,把人横着提起来就是一顿抖。
然后将脑袋嗡嗡、身体不受控制的宫尚角扔到一边,从地上捡起装银票的袋子,数了十二张五百两的出来,剩下的装回去扔到他身上。
她不屑地扫视一群半天爬不起来的男人,哼笑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事贵在适可而止。如果不是确定你们跟无锋无关,你们现在就该跟无锋躺在一个坑里了。”
紫衣女踩蹬上马,居高临下地斜视着装死不起来的宫尚角:“宫门的宫二先生是吧?这一趟诊费药费共三千两银子,另外的三千两是你们恩将仇报的代价。替我向你的主治医师问好,希望我们没有再见的机会。”
策马扬鞭,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远方。
这时候宫尚角才恨恨捶了下地面,四肢并用爬起来,半张脸肿得高高的,五个手指印分外显眼……】
荧幕外,宫尚角单手捂脸,阖目装死,只当听不见周围的偷笑声。
他那个时候有点飘。还是遭遇了这次围攻,手下损失惨重,他才反思自己,重新沉淀下来。
这样看来,那个世界的宫尚角比他惨,围攻的敌人多了一倍,还在下属面前被狠狠打脸……
宫远徵目瞪口呆。
他生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