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屈指轻叩矮几一下,长出了口气。
他招手叫来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平平的黑衣侍卫,取下腰间令牌交给他,吩咐道:“这次带回来的西域红宝石捡一匣子过来,要纯净色正的。另外再留亮色的、不同暗纹的提花缎两匹,还有那套芙蕖缠丝金头面。对了,那套暖玉棋子和榧木棋盘也留下。”
那侍卫瞠目结舌,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接过令牌走了。少女内力深厚,听见他出了院子才敢嘀咕:“次次下,次次输,次次输,还次次都要下。才半年不到,输的钱物都够买下半个浑元城了。想送钱就明说,还非得拉着人家郑二小姐跟你对着耗时间,真是瘾大!”
少女轻笑一声:“金侍卫人还怪活泼的。”
男人尴尬地握拳举到唇边干咳一声,知道是贴身侍卫说小话又被这耳尖的听见了,忙转移话题:“昭昭,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不如何。”少女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一把黑子丢进棋罐:“你跟我父亲交情匪浅不假,但二十二年前宫家也选过婚,名声……我想宫二先生这些年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多少都该听过。”
她生得肌肤雪白,菱唇绯红,琼鼻高挺,一双明眸波光潋滟,纯真与妩媚糅杂,又有一种清冷疏离、飘渺仙气,只要略弯唇角,便是粉黛齐黯,万艳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