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苦笑问:“走?如今我们能够到哪里去?执明会轻易的放过我?”
“公子相信臣,现在已经没事了。”公孙钤急忙解释道,“执明不会再囚禁着公子了。”
“是啊,”陵光闭上了眼眸,“如今执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自然是不用再禁锢着我了。”让他和裘振分离,生不如死,执明这般便算是做到了。
也惩罚了他们。
“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请允许臣好好的照顾公子。”公孙钤端着碗盏,行礼看起来有些奇怪。
陵光再次睁开了眼眸,看到公孙钤这般对自己毕恭毕敬,收敛了些许哀伤道:“如今你不再是我的臣子,不用在我面前事事都端着。”
“那公子可是同意了?”只不过公孙钤的重点和陵光的不一样。
“你如今是什么身份?”陵光冷不防的问了一句,却让公孙钤闻言一震。
陵光好歹也是做过君王的人,有些敏感和警惕也是应该的。他不信,就以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身份,公孙钤若是没有什么身份,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接近自己,更不可能说出带自己离开的话来。
“臣……我……”公孙钤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更是不敢去看陵光的眼睛。
以陵光和慕容黎之间的恩怨,如果说了,他能平复波动的情绪吗?若是不说,他不想欺瞒陵光任何东西。
“你不说吗?”陵光又问,公孙钤的反应似乎给了他答案。
能让公孙钤如此纠结的,无非就是这个身份和慕容黎有关。
“丞相。”公孙钤吐出沉重的话语。
“呵呵。”陵光闻言又苦笑了一声,也不用公孙钤再解释得更加清楚一些了。
当今钧天只剩下了瑶光与天权二国,公孙钤若是天权的丞相,不会这么迟才发现自己的行踪,应当是早在知晓裘振还活着的时候就推断出来了。
“公子,我……”公孙钤想要解释,只是陵光的下一句话让他硬生生的愣住:
“我果真是个罪人。”
“……”嗯?他的情绪不是应该激动吗?
陵光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看着公孙钤心中又是悲痛欲绝:“我有罪!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身边的人受伤,让身边的人为我付出,你是,裘振也是……我活着就是一个错误……”
裘振为他远嫁他人,只怕是此生不复相见;而公孙钤,心甘情愿为慕容黎效命,恐怕也是为了他吧?不然现在自己怎么是毫发无损的?
他果然是个罪人!
“不!不是!”公孙钤连忙反驳,将碗盏放下后不管不顾的将陵光拥入怀中,“不是这样的,公子什么错都没有,我们都是心甘情愿为公子付出的,公子没有任何的错。”
这一拥抱,也不知道公孙钤用了多大的勇气。
他以为陵光会为自己和慕容黎有牵扯而耿耿于怀,没想到陵光竟是如此的敏感。这哪能让他不心疼?
陵光哭着,在公孙钤的怀中找寻着那一丝丝安慰,心中却是在痛苦中煎熬。不知如何生,亦不知如何死。
“公子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公孙钤不敢太过用力,只怕伤了这个易碎的人儿,“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不负裘将军为公子付出的一切,才能不负裘将军的意愿。”
而我,也愿意无怨无悔的照顾着你,哪怕知道最后一点结果都没有。
“好。”竟没有想到陵光闷着声音应了一声,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
“公子说什么?”公孙钤以为自己听错了,松开了陵光看着他。只不过陵光冷寂的面容还是让失望划过他的心底。
“我要,”陵光努力的收敛着自己的泪水,努力平复心中的哀伤,“我要好好的活着,不能服了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说着握住了公孙钤的手,公孙钤能感觉到那一份颤抖。
他们,都还活着,至少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不是吗?
“好,好。”公孙钤欣慰的点了点头。尔后想起了什么,又端起放下的碗盏,本将饭食亲自喂给陵光的,但是陵光却伸出了手,示意他要自己吃。
这般情况于公孙钤而言最好不过,只要陵光有了生机,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连忙把碗盏交给陵光,又给他加了一些菜。
“什么时候走。”陵光吃着饭食,只感觉味同嚼蜡一般,只是干巴巴的下咽。
“过几日。”公孙钤回答。
他们自然是不能和慕容黎与执明一同出发。他相信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