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豫的说了:“是慕容、是慕容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我知道是慕容救了你,我知道的。”见乾元心情又激动起来,佐奕连忙又安抚,“小元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问了。”
“会不会不要我呢?会不会呢?”乾元身躯又开始颤抖,在佐奕怀里缩成了一团。
“不问,我不问。”佐奕又安抚。“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会再发生了,不怕,不怕,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小元,奕永远不会放弃你的,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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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奕不会放弃他的,不会的。
佐奕的话似乎是有什么妖术,乾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在佐奕怀中乖乖睡去。佐奕搂着乾元,很是轻柔,神色却是若有所思。
这么久了,乾元都不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能让他恐惧了这么久?
慕容黎?小元重复着是慕容黎救了他,那么慕容黎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按小元对自己的心思绝对是不可能和慕容黎达成什么共识的,而且这恐惧是不可能伪装出来的。
那么是不是慕容黎知晓一切的真相呢?
当初他和乾元久别重逢,他高兴过头,所以没有询问,慕容黎也没有说。
如今看来,的确是有必要去询问一切的始末了……
除去所有人的曾经有过的纠葛,如今他们的生活也算是安乐。孟章和仲堃仪在山间生活久了,渐渐也喜欢上了这种宁静的感觉。
渺渺琴音在林间回荡着,孟章在小院子之中看书,仲堃仪在一旁抚琴。偶尔也有学子整理草药,这般景象倒是一幅世外桃源的宁静。
“铮!”
猛然的一声将所有的宁静打破,孟章微微受了一些惊吓,回神放下书册看向了仲堃仪处:“怎么了?”
不少学子也是驻足观望,待看清是仲堃仪的琴断了琴弦之后,松了口气,又自顾自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就连仲堃仪自己也愣了一下,看着断了的琴弦轻轻的颤抖,片刻才应了孟章的话:“哦,没事。恐怕是因为许久未曾抚琴,这琴有些破旧了,只是断了一根弦而已,无事。”
孟章不说话,缓缓行至仲堃仪身边,拉住那根断了的琴弦:“或许,也有仲卿心不在焉所致。”说罢放开了琴弦。
“章儿……”仲堃仪微微低垂了眼眸,没有否认孟章的话,似乎不敢去看孟章。其实是担心自己的慌乱让孟章忧郁。
“你我已是夫夫,我怎会察觉不到你的神绪?”孟章轻声道,“这几日,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他凝视着仲堃仪,目光很柔和,“究竟有什么,是不能够告诉我的?”
“章儿,不是的。”仲堃仪闻言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慌乱,站了起来并握住了孟章的手,“我并非有意隐瞒于你的,只是不想你担心。”
“堃仪,”孟章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你不明白,我并不想永远的生活在你的庇护之下,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
一时之间,看着孟章眼眸之中的坚定,仲堃仪顿时无话。片刻之后变成了放松,化作了无奈。
“发生了什么吗?”孟章又问。
仲堃仪还是不言,随后松开了孟章的手,将放置在桌上的纯钩剑拿了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才回答说:“如今,慕容黎和执明也算是统一了钧天,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遭遇外敌,莫非这就是六壬传说的缘故?”
是不是真的只有集齐了八柄奇剑,钧天乃至整个天下才会太平?
“你是说,”孟章也严肃起来,看着仲堃仪手里的纯钩剑,“堃仪手中的纯钩,就是奇剑之一?”
“嗯。”仲堃仪点了点头。
“……”
关于六壬传说,仲堃仪跟他说过。只是他并不知晓这些日子仲堃仪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忧郁,如今他这般神色,已经是做了解释。
纯钩剑是他的保护之物,只是不知不觉之中,这保护竟然成了一种潜在的威胁——只要纯钩剑在仲堃仪手上一日,寻找八柄奇剑的人绝对不会停歇。
可是他现在只想着带着孟章简简单单的生活,不想再去涉足这些事了。
“不如,你把纯钩剑送给慕容吧。”片刻之后,孟章突然道。
“什么?!”仲堃仪明显被吓到了。
“别紧张。”孟章却是一笑,伸手握住了仲堃仪的手并安抚他的情绪,他就知道仲堃仪会是这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