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起身去扶着蹇宾,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的,“怎么起来了?可还是难受?”
“好多了。”蹇宾顺势握住了齐之侃的手,被他扶着缓缓坐下。现在腹中之子三个多月,他的身形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不是很胖,但是终于把受苦之时所消瘦下去的肉肉给补回来了。
“小齐在想什么?连我来了都没有发觉?”蹇宾重复了一下方才的疑惑。根据齐之侃的武功,不至于这点警觉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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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萧然杀了泽风使臣这一事罢了。”齐之侃在蹇宾身边坐下,回答的时候的确是风轻云淡,但是却不能掩盖心底的忧愁。
“莫须有的事,当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切都是迎刃而解了。”蹇宾笑了笑,“小齐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吧?”
齐之侃原本看着蹇宾的眼眸微微有了躲闪之意,片刻轻叹了一声:“宾儿当真是十分了解我。”
“嫁给小齐,自然就是和小齐一体了。若是我不懂小齐,天底下还有谁人懂?”蹇宾摇了摇头,手掌轻抚着腹部,“小齐不懂担心那么多的,我也没有孱弱到时时刻刻都要小齐忧思的地步。”
齐之侃担心的,无非就是瑶光和泽风出现了误会,他若是出征或是出了事,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的傻小齐,什么时候都是想着他的。
“宾儿。”齐之侃紧紧握着蹇宾的手,“让你为我忧心了。”
“小齐不是一直都在为我和孩子担忧吗?”蹇宾看着齐之侃,笑得有些无奈,“等孩子出世之后,我就要天天告诉他,他有一个多么好的父亲。”
“还没长大呢,就知道折腾他的爹爹了,等他出生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齐之侃温柔的看了一眼蹇宾的腹部。
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现在就开始折腾蹇宾了。吃的东西全部吐了不说,还没什么精气神,让齐之侃好一阵心疼。
今天去寻萧然之前,齐之侃好不容易才将吐的天昏地暗的蹇宾哄睡下了。
“你舍得?”蹇宾失笑。
“只要宾儿舍得,我自然也是舍得的。”齐之侃轻笑……
舍得吗?
蹇宾和孩子都是他心里的宝贝,怎么会舍得呢?只愿岁月一如既往的静好吧。
瑶光和泽风出了这样的事,处境岌岌可危的莫过于公孙钤了:
自从那事传回了泽风,每日他都是寝食难安了。轩辕夕不知怎么的也不经常召见他,好像就是随手安置然后不管了。他本以为轩辕夕一定会为难他的,没想到却什么旨意也没有。
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什么消息也没有,公孙钤坐在殿中也算是如坐针毡。
“公孙,不必担心了。”陵光在一旁轻声道,神绪淡然了许多,虽然还是放不下心里的执念。
“多谢公子。”公孙钤回神才发现陵光给他沏了一杯茶,连忙道谢接过。
“发生这样的事,或许就是上天之意吧。”陵光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对公孙钤守礼的无奈还是对死局的坦然。
“公子莫要悲观,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虽然公孙钤心里疼惜,但是依旧不得不安慰。
陵光不说话了,国破家亡,身处异乡,又困在了死局之中,如今他只愿能够见到裘振一面就好。
最初的期盼,被短暂的时间渐渐磨成了乞求,这份乞求还是如此的卑微。
如果瑶光和泽风没有出事,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现在突发变故,裘振已经是翼骋王妃了,离开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公孙大人。”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一名侍从不紧不慢的走进了殿内。
“何事?”公孙钤松了口气,终于从尴尬的气氛中挣脱出来。
“皇贵妃殿下邀公孙大人一叙。”侍从恭恭敬敬地行礼。
“皇贵妃殿下?”公孙钤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墨清会在这个时候要见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避嫌吗?连着陵光也是一愣,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公孙钤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和轩辕夕的皇贵妃墨清认识,一如好友。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皇贵妃,却还是因为公孙钤接触太近了而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却是不得而知?
“是。”侍从又道,“不知公孙大人可否方便?”
“好。”公孙钤站起,正准备随同侍从一起前去,却不想又被侍从拦了下来,“什么?”公孙钤不解。
“请这位公子一起吧。”侍从笑着看了陵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