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老夫定让他亲自去跟王后道歉。如此让老夫代之,本质上的诚意就少了大半。”
“大人此言差矣,”侍从劝慰,“王上虽是君,但是大人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如师如父,王后对大人也是尊敬有加,大人前去和王上前去,所表达的诚意相差无几的。”
“不,”翁彤摇了摇头,“虽如师如父,却抵不上心中挚爱半分,他们之间的事,作为外人总不好来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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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的挚爱,是居于一人生命中意义非凡的位置的,这个没办法比较。
此言一出,侍从顿时静默了。许久之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尔后一侍卫禀报道:“大人,有客拜访于您。”
“……”翁彤微微一愣,脑中疑惑了几秒:他在瑶光没有熟人,谁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他?“将他请上来。”
“是。”
翁彤本想着或许是慕容黎得知自己的行踪,特地让官员前来迎接的,虽然这里距离瑶光王城有些距离,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脸色肃穆的人的时候,疑惑就彻底变成了惊吓了:“王上?!”一声叫唤之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行至房中的执明对于翁彤的这般状态倒不以为意,或许他早就知道翁彤会是这个模样。悠哉悠哉的走到桌边坐下,淡定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您怎么来了?您此刻不是应该待在天权王宫之中吗?怎么……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翁彤看着谈笑风生模样的执明,一脸的惊魂未定。
“自太傅走后,”执明轻呡了一口茶水,方才平静的模样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忧思,“本王仔细斟酌了太傅那日所说之言,方才觉悟——本身就是本王的不是,何故让他人代本王前去赔罪了呢?阿黎在本王心中的位置怎能和天权相提并论?阿黎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了阿黎,本王就算是拥有了整个江山,也不见得会高兴起来的。”
“那王上的意思是?”翁彤还没有转过弯来。
“这几日本王时刻注意着太傅的路程,又快马加鞭的,定要在太傅到达瑶光王城之前赶上。”执明面露微微的疲惫之色。
翁彤沉默了一会儿,自然是知道执明担心自己先到达瑶光,然后让慕容黎更加误会,只是想一想先前执明所做一切,如今他又领悟,也不知道应当是叹息还是怨怒,片刻之后才问:“那王上为何不事先派人告知老臣一声?如此老臣也可以停下来等一等王上,王上也不必如此劳累。”
执明摇了摇头:“本王的速度和送信之人的速度也是差不多,如此也没有必要再麻烦了。”到达的时候他也到了,何必多此一举。
“嗯。”翁彤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终于是一脸欣慰的看着执明,“王上如今能够想通,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闻言执明苦笑一声:“本王先前行事已然是剑走偏锋了,阿黎虽回瑶光,但是多日都不曾传来什么消息,只怕是在等着本王前去解释。若是再错失了这次机会,只怕真的会让阿黎生气。”
不管怎么样,执明绝对不会以为慕容黎没有传出任何消息是因为他不想理会自己了,肯定是因为他还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
阿黎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真正的舍弃?怎么可能像舍弃那玄武玉佩一般舍弃自己呢?一定不会的。
“那天权国中可是都安排好了?”翁彤又担忧:执明匆匆前来,国中可是已经都安排妥当了?若没有,怕不是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有可乘之机?
“太傅放心,”执明的神色缓了缓,“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再不济,本王再一次丢失了天权,再一次死皮赖脸的去求着阿黎助本王复国就行了,阿黎虽然是本王的王后,却也是瑶光国主啊,如今的瑶光国,可是占据了钧天的大半江山。”
“荒谬!”翁彤突然又翻脸,冷哼一声,“亡国之事可是随意说说?!您可是一国之君,言语竟如此不谨慎,成何体统?”亏他还知道慕容黎亦是瑶光国主,只是为何不知道顾及大局呢?
“太傅别生气。”执明立马认怂,“本王知错就是了,日后一定会改的。”他可不想一路匆忙又被翁彤骂个狗血淋头,吃力不讨好。
翁彤别开了脸,似乎是并不想看到执明:“有时候老臣真的是不明白王上的意思。”一会儿足智多谋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又是孩童心性,率真得不像话,当真是让人为难。
“呵呵呵呵……”执明一脸笑意,“本王前来和太傅说说话,仅仅是要来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