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宾很头痛。
是的,很头痛。看着怀中号啕大哭的儿子,真的是有些头痛,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哄小孩子,平时都是齐之侃在哄的。
自从凶险的早产下儿子之后,齐之侃就更加严重的宠着他了:什么都不用做,甚至是没出月子之前都只能躺在床上。
因为慕容黎突然立后的事震惊了所有人,齐之侃今天照顾蹇宾吃了早饭之后就去王宫问问是怎么回事了,照顾儿子就交给蹇宾了。
平日里他们都是亲自照顾儿子,因为这样孩子长大了才会跟他们亲近,偶尔让侍从接触一下。不过现在孩子哭了,蹇宾懵了,也就忘了还可以让侍从帮忙。
“……”蹇宾抱着儿子,有些慌乱的拍着小孩子的背,似乎是在安慰,不过怎么看着孩子哭的越来越凶?
“宾儿?”蹇宾正头痛,齐之侃的声音就意外的出现在屋中,这让蹇宾一阵惊喜,“辰儿怎么哭的这么厉害?”说着就加快了步子。
“我……我也不知道。”蹇宾有些无措,也有些愧疚:身为孩子的爹爹,他却连孩子怎么哭了都不知道,心中不免挫败。
“我看看?”齐之侃有些担忧,小心翼翼的从蹇宾的怀中抱过小小的孩子,一下就明白了孩子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了,一时无可奈何:“宾儿,你不能这么抱孩子啊,也难怪他哭的这么厉害了。”
孩子哭,便是因为蹇宾抱的姿势不对,不舒服又不能说,就只能哭了。
说着,齐之侃就示范了如何正确的抱孩子,孩子的哭声果真小了许多:“辰儿乖,辰儿乖,不哭不哭,父亲抱抱。”然后就是齐之侃轻声哄着。
不要问为什么齐之侃懂得怎么哄小孩子……
“哦。”蹇宾这下就委屈愧疚了,“说到底都是我的错,从辰儿生下来我就没有好好的抱过他。”
“不是宾儿的错,”齐之侃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安慰蹇宾,“都是我没有教宾儿怎么哄辰儿,今后我多注意一下。宾儿身为辰儿的爹爹,父子之间心有灵犀,一定会融洽的。”
孩子姓齐,蹇宾和齐之侃各取了一个字作为孩子的名。蹇宾取“安”,齐之侃取“辰”。
齐安辰,就是他们孩子的名字。
“但愿如此吧。”蹇宾苦笑,伸手摸了摸安辰的小脑袋。“对了,慕容的事怎么样了?”齐之侃不是才刚刚出去吗?这么快就回来了,难免有些奇怪。
闻言齐之侃的脸色就变了,稍稍黯淡下去,并没有即刻回答蹇宾,而是抱着已经不哭了的安辰行至桌边坐下。
“小齐?”蹇宾自然也是随行坐下。
“他命人封了宫门。”齐之侃轻轻道,“谁都进不去。我、公孙钤、仲堃仪,没有一个人能够进的去。”
“慕容这是疯了吗?”蹇宾皱眉,就算是不想见到执明,闭门不出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册立王后是做什么?册立王后也就罢了,居然还是那个变态的皇贵妃,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齐之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安辰在他的怀里,方才大哭了一场,现下不哭了就累了,正缓缓睡去。
“他把墨清和自己都锁在王宫之中,这不是一个明智的主意。”蹇宾由衷道,“躲避不是办法,慕容为了刺激执明是情有可原,但是这墨清是为了什么?”
墨清不是很受轩辕夕的喜爱吗?这是为了啥?慕容黎说要册立他为王后他就答应?
“我倒是觉得,墨清可以牵制轩辕夕。”齐之侃轻轻道,生怕扰了安辰的睡眠。
“如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王城之中都沸腾了。执明和轩辕夕更是直接拆了驿馆,这事没办法善了。”蹇宾摇了摇头,执明砍了王宫大门的事,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因为真的是太蠢了。
“慕容也下旨,只是封闭宫门七天,且看七天之后他们怎么做吧。”齐之侃叹息。
然而蹇宾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齐之侃:“小齐以为慕容为什么只封闭宫门七天?七天之后就是萧然和方夜的大婚,他是要作为主婚人的。”
“……”齐之侃一愣,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地方去。
“公孙钤大婚慕容不出面是情有可原的,”齐之侃无可奈何,“但是方夜和萧然的婚事是慕容赐的,他自然要去作为主婚人的。”
“这……”齐之侃一时无言,他还以为慕容封闭宫门七天是为了解决执明的事,这样说的话,执明见不到慕容黎的时间就是无线延长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