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男人终究折腾够了,从女人身上起来,静默,都是静默,冉依颜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哭泣,身体依然躺在坐垫上面,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而男人起来,整理好了衣裤,开了窗,坐在女人的身边,打开车窗的一边,缓缓的抽起了烟。
“少爷——”司机一直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可是根本不敢看,此刻,也是微微的侧头,听着指使,不敢转头过来,因为前面是岔路口。
男人那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轻轻的吸了一口,吐纳之间,一举一动,莫不是沉着,优雅,有种成熟男人的稳重。
思索了下:“先去荣山机场,给我订最早的能去那边的机票,可以搞快点——”
“是——”司机毫不犹豫改变方向朝w市前进,h市的规模太小,航线有限,所以,他们只能去跟h市离的近的又一个大城市w市荣山机场买票登机——
一直是在下雨,到了晚上依然在下,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w市,w市是不同于t市的又一番繁华,w市的整理布局很工整,绿化面积很大,市中心依然是鳞栉次比的摩天大楼。
冉依颜一直躺在车里,听着窗外滴落的水声,那唰唰的密集的雨声,车窗关的严严的,什么时候风冿扬没有抽烟就关上了,里面的暖气开的旺盛,一场秋雨一场寒,这立马就是寒冰的天气要逆袭了。
三个人在车里,都保持着静默,暖气开着,但是后排的灯却没有开,透过两边的玻璃能看到窗外的那一片璀璨霓虹,随处可见的风家品牌的各种的商业广告显示在led显示屏或者条幅,广告牌上。
位置显眼,地段都比较好——
风家,就算在这里,也是分到了自己的一杯羹,感觉,风家,真的是无处不在的势力。
其实虽然不说话,冉依颜是睡不着的,那一巴掌,脸上还微微刺疼,稍微用力按下去,那么就是很尖锐的疼痛。
他对她,从来下手都下的狠——
但是,她现在对他,已经不是害怕,是一种想挣扎想脱离而脱离不开的无奈。
他剥夺了她的一切,然后拿她的软肋让她丝毫不能反抗和挣扎。
就算他给了她一耳光又怎么样,他不想说对不起那么就没有对不起,他要折腾她还是一样的折腾她。但是,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就由它吧。
她不说话,如果可以,她真愿意这辈子当个哑巴。
终于到了机场,人已经不多,晚上九点,又下雨,大多都是开车过来,然后在广场里,车轮都在泥浆里辘辘滚动——
下了车,保镖撑了伞过来,冉依颜一下车,就觉得浑身一股嗖嗖的凉意,她今天穿的不多,身体就打了个哆嗦。
然后,风冿扬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取下来,给她披上。
“少爷,晚上23点有一班飞往迪拜的飞机,现在已经预订了票——”
风冿扬点点头,可是,看手表,现在才九点,回头看了一眼伞下虽然给她披了衣服但是冷的发抖的冉依颜,风冿扬看了看周围,最后选定了一家高级的印度菜馆。
然后大部分的保镖都遣散,眼撇到冉依颜那可怜兮兮的小脸上还挂着五个淡淡的指印,他那会也是急怒攻心的给她一巴掌,连他都没有想到她会在那个节骨眼上,会给她冒出那样一句出来,她是有本事将他气到七窍生烟,但是,他也是毫不犹豫的给她教训,有些原则性的东西,不能宠,不能娇惯。
但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心疼,叫身边的阿浩去药店买止痛消肿的药膏来。
餐厅里,老板是印度人,店里装潢也还行,有穿着印度本地服饰的印度人进行的歌曲演奏,调子很欢快。
他们坐下半分钟,肤色棕黑,五官看起来还行的服务生过来,递了单子点菜。
风冿扬只点了一份炒面,而冉依颜菜品,饼,点心乱七八槽点了一大桌,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味道——
反正用的是他的钱——
“小姐,我们这里还有新口味的马萨拉茶,要试试么——”
印度小弟咬的是标准的本地口音。
而风冿扬本来埋着头的,听到这几个字,抬起头来眼眸平静的看着一脸对面脸色有些迷茫的冉依颜。
冉依颜手肘撑着头,想了想,她也留意刚才风冿扬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那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好啊——”
她欢快的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印度菜,她很少吃印度菜,基本上可以说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