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叔却被他吼的一愣一愣。
回头,对趴在床边的冉依颜:“你不是要带孩子去医院么,还坐着干什么——”
冉依颜转头过来,这个男人是怪物么,前一秒还不许李叔开车,后一秒转变的这样快。
冉依颜还在发神的时候,风冿扬已经快步的跑向婴儿房,将床上的哭的嘶声力竭的孩子就那样借着被子一裹。
然后紧紧搂在怀里,快速朝楼下跑去,楼梯上脸一帖孩子的额头,真的是烧的全身滚烫。
冉依颜闷闷的上了车。
“李叔,你来抱孩子,我来开——”风冿扬就这样对李叔叫到,然后自己跳上了车前面。发动引擎,轰油,动作飞快。
而冉依颜只是脸色淡淡,然后烦躁的撩发……
那脸上满满的都是疲倦,他不是不给孩子看医生么,现在突然间又转变的那么快是为什么,果然又是神经病发作了么。
什么事情都是后知后觉,现在看前面那对着车轰油门轰的起劲的人,她都提不起来半点兴致。
早先是她着急,他在一边无所谓,不理会的态度,现在,当他发急了,她也可以装着不在意,不在乎。
狠痛都痛过了,还在乎这点干什么。
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以后都不会再给他生半个孩子,就算他再多么的渴望,怎么的央求她,她都不会。
孩子抱在李叔的怀里,那哭声渐渐的小了。
冉依颜的头无奈的靠在车窗,她不知道,现在李叔怀里的宝宝到底是怎么样一副情况,其实,不是她不想知道,而且,她根本不敢去看,去触碰,因为现在没有到医院,所有的着急都是白急,而且她不是医生,更不能断定宝宝现在的情况是好的还是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如果是往坏的方面发展,她不敢想,到底是什么沉痛的桎梏在等着她。
宝宝。宝宝。怀里的婴儿哭声已经不可闻,但是冉依颜根本不敢忘坏处去想,她不敢凑近去听孩子的呼吸。
不去听她的呼吸还在不在……
也不敢将手放在孩子额头,她怕摸到的只是更加滚烫的温度,等待她的是一个又一个绝灭和毁灭性的打击。
她觉得如果真的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也根本活不下去。
幸好这时晚上,深夜,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车都少的很,一路上也不知道超了多少个红绿灯。
然后,终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然后风冿扬从面前驾驶位上跳下来,然后哗啦一声开后车门的声音,根本不看旁边的冉依颜,飞快的从李叔怀里抱出孩子,而医院值班的医生一早就接到电话站在门口等候,此刻,几个医生和护士,急忙围拢上来,将小宝宝放上了医疗架,而小东西从风冿扬手里放下来的时候,呼吸几乎是微不可闻。
那胖胖的脸蛋没有了原本惯有的红润,长长的曲卷的睫毛懒懒的搭在眼睑上,还是很翘,很漂亮。
放下,直到医生抬进急症室,那担架进了急症室的门,然后门合上,风冿扬才有些神色复杂的将眸子收回来。
转眼,终于看见站在夜风中的脸色苍白的冉依颜,他走过去,冷冷的表情,手指捏住她的小巴。
“我告诉你,如果这个不是我孩子,你就死定了——”
他手指凉薄,贴在她的下巴,而夜风中的冉依颜,那表情如同她纤细瘦弱的身段一样落寞,孤独,寂寥。
她凉凉的眼光久久的从他脸上冷情的划过,转头,几乎是懒得看他,懒得和他说话,直到现在,他依然还在怀疑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如果他觉得这不是他的,那么就不是好了,有句话说的好,男人会介意自己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因为那可能不是他的,爸爸不一定是他,但是女人不同,不管是谁是孩子的爸爸,只要从她肚子里爬出来,那都是她的孩子。
所以,对于冉依颜来说,孩子有她这个妈妈就够了。
她现在对于风冿扬的心是彻底是死了,死透了,死绝了。
当他挡在她前面不许李叔借车的时候,她已经全然将这个男人看清楚了,他的逻辑,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看,他极端,而且专横,霸道。
这样的男人,不会是天使,他的本质就是恶魔。
过去他的温柔,他的温情,原来,就只从小小的一件事儿里,就能让人的梦碎的彻彻底底。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的残酷,冷血,喜怒无常,无人能及。
“负责任?说敢我我不付责任,那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