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不关他的事。那句话仿佛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插在了她的心窝上,一刀刀的剜下了血肉般。
唇瓣里轻蔑的笑了几声,苍凉的自嘲的凄楚。她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在绑架那天是因为佣人故意撒了谎让慕西何再次误会了自己。她以为慕西何便不是无情冷血的见死不救。
原来啊,他只是恨不得自己消失才挂断了她求生的电话。
他根本就未曾打过电话回别墅,或许那场绑架原本就是他设计,只想要她彻底的消失。无论绑架案幕后的主使者是谁,慕西何都挂断了她的求生希望。
五年,爆炸发生后整整五年。谁都不知道她死里逃生后是怎样挨过那些日子,当初爆炸发生的那一瞬间被傅厉北拽着跳入河,可是她全身都被炸伤,身上近乎百分之四十被毁容,她在医院里趟了整整半年才清醒过来。
左手臂失去知觉,全身被毁容,器脏受损,接受各种手术治疗。她花了整整两年才基本恢复,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因此留下后遗症,每逢季节变化时身体的疼却比不过心里的疼。
五年,那一幕从未褪去颜色,浓重的悲哀血色充斥在她的记忆之中。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
慕西何,慕西何。若不是因为他,她不会落得现在这般有家不能回,有亲人却不能相认。若不是他,她的孩子也不会死。
恨,蚀骨的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五年前当爆炸那幕发生她都未曾如此刻这般的恨。
谭姓妇人见着云初夏的身影离开,转身就合上了大门。拿出手机就拨打了两通电话号码,却是相同的台词,“她果然找来了,我已经按照你交代的告诉她了。”
那边俊朗的男子逆光而坐,唇瓣邪肆而又带着几分的狂妄,眉眼低低的噙着笑。
另一道人影唇角的弧度阴暗狠辣,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电话,那狠毒的目光透过墙上挂着的相片,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将相框里那明媚娇软的女人射杀至死。
白色的宾利欧陆像是利箭般的穿梭在车流之中,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方向盘,脑子里只有那些文件上的信息。
慕西何只觉得心口处有着什么东西翻滚,喉咙处也涩涩的发堵。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混沌的思绪,江皓的声音清晰传来,“我派人查过,那些文件里面的内容全都属实。”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拧,男人手背上青筋凸出。额头处也凸凸直跳,眸子里有着复杂深晦的暗流波动。
雨越下越大,白色的水雾朦胧的笼罩着整个城市。慕西何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就像是这个雨季的阴霾。
走在雨帘之中,所有的行人都纷纷侧头多看了她一眼。云初夏根本就不曾去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漫无目的任凭雨水淋透。
一声闷哼低低的从唇角溢出,云初夏连忙朝着被撞的人说着对不起。
“怎么走路的,要死啊!******找死!”男人脾气爆炸的低低的骂了几句,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女人的脸色木然怔住,眼里止不住的惊恐跟震惊。转过身看着已经离去有四五米之远的男人,双腿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前。
那个男人,她至死都记得,五年前在暴风雨绑架她的那个凶手!
她让人查了许久都不见踪迹的凶手,竟然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路跟随着男人走在雨雾之中,左转右拐进入了一条死胡同,她眸色顿愕,察觉自己跳入了设下的陷阱,迅速的转身,欲行离开。
后劲上一道重力袭来,云初夏一声闷哼溢出,身子就像是软软的海绵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如泉水涌动。街上,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弥漫。
头,昏沉沉。昏迷中的女人睁开了自己的双眸,一片漆黑笼罩,阴森森的令人恐惧。
“这是什么地方?”黑暗之中的女人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凭着感觉一步步的在漆黑之中摸索向前。
静谧的太过狭隘,她只听见自己的呼吸跟心跳,在这墨黑的之中显得太过惊恐。
“砰”的一声,额头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云初夏疼的泪水迅速聚集在了眼眶。犀利的眸在黑暗中无助的扫过,“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架我,这是什么地方!”
任凭着她撕裂般的吼叫,却是没有任何回应。云初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脚底滑腻腻的迅速蹿过,她吓得尖叫着跳着逃跑。
“有没有人,既然绑架了我就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