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女人陈述着当年的情况,眼眸里都还有些晶莹的泪珠在打转。
搁在自己大腿上的双手紧绷,云初夏深深的凝着女人眼里的悲伤,心口处也堵的发疼。
“那当初给我妈动手术的医生,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找了他好久都没找到,你有他的消息没有?”
女人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听说当初云姐的事情一出,乔老板非常悲恸生气,要告张医生,之后那医生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可能是怕承担责任就跑路了,直到现在都没人见过他。或许是去了国外,谁知道呢?”
出了酒店,云初夏的心情如同这冬日的阴霾。虽然不清楚自己母亲的死因,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的母亲是被人蓄意害死的。
她紧紧的咬着唇,眼里有着极度的冷意。
“别想了,迟早会揭开谜团的。才飞回来是不是很累,你腿上有伤,就搬去我那吧,有个人照顾你我才会放心。”傅厉北握住了她的手,冰凉沁骨。
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才抽回了被男人握着的小手,“没事,别墅那边请了佣人,林妈会照顾好我的,你放心,他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他看着她的眉眼,虽然温和,却是带着隐隐的疏离。上次的事在她心里烙下了一层阴影,傅厉北自知是自己的错,不敢强求,只好将她送回了浅月湾别墅。
“初夏,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我明天再来看你。”临走前傅厉北有些不舍,他蹲在她的面前,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柔情。
轮椅上的女人点点头,傅厉北见着她愿意让自己过来看她,唇角里都笑的有些晃眼。欣喜的凑过头就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初夏,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过爱你。”
别墅里很大,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旧时的记忆。
这样的心情让人很憋屈。
她坐在轮椅上有些无聊,让林妈把自己的画架摆在了客厅的落地窗户前,想要借着画画来静下心。
以前上学时她是艺术生,最后在母亲的强迫下出国学习金融管理。她不喜欢母亲安排的生活,借用了其他外国学生的名偷偷的进了模特经纪公司,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遇到了她此生的劫难。
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她十七岁时的一场走秀,所有的人都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她匆匆的踩着时间点赶来,在后台时意外撞到了慕西何,两人话不投机互相讥讽对方。
说完,他才侧转过头,唇角里扯着一丝弧度,似笑非笑,却又夹着一层寒意。“自己摔下来?”
他冷嗤一声,“我进来的时候亲眼见着你拉扯着她的手,她就从上面摔了下来。你可不要告诉我说你不远千里的找来是来看望病人。”
脸上一阵羞辱的难堪,乔洛只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给耍了一道,咬牙怒瞪着一脸委屈皱眉的云初夏。“你是故意的!你陷害我,云初夏你居然对自己这么狠!”
她脚上的伤若是在触碰,指不定还会闹得个什么毛病。就是为了陷害自己,她竟然拿自己做筹码。
她真的变了,不在是五年前的那个乔晚曦。
云初夏皱着眉不以为然,“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演技派的高手,你有什么值得让我伤了自己来陷害你?”
一句不值得,彻底的羞辱到了乔洛。她咬牙恨恨,恨不得能上前拽着她的头发甩她几个耳光,可是她不能。
医生走了进来,检查了云初夏的脚伤又重新上药包扎。云初夏紧紧的攥着拳头,隐忍着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发出声响。
一旁看着的男人,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拳头,紧紧的包裹进了自己的大手里。
看着慕西何的举动,乔洛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炸掉般难受。
等到医生离开,慕西何这才注意着乔洛还没离去。冷冰冰的一张脸看向她,“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要让人请你出去?”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云初夏看了一眼还待在了屋子里的男人,微蹙了眉头,“你还留在这干什么,出去。”
他淡淡的面色平静,“晚上要人守。”
睡到半夜时,云初夏就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浑身就像似陷入在了火炉之中。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似乎她还能感觉到有人用着毛巾在自己头上手上和脚心擦拭着,有着一种释放的清凉。
清晨,窗外还是雾气白茫。初夏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有着床头灯光柔和的颜色,脑袋里像是经历了一场病痛的折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