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何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被男人抱在了怀里,路过的行人有不少人回头望着他们这一幕。
他抱着她往路边停着的白色宾利走去,云初夏在他怀里挣扎个不停,“我想要一个人走走,我不要坐车,你放我下来!”
挣扎反抗无效,她有些负气的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慕西何无奈,这才将她放在了地面。
手里依旧提着那双高跟鞋,她一个人走在前面,那身影孤单的让人心疼。
他半阖着眸子望着消失的人影,这么长的时间,她很少像此刻这般的落寞。
脚下的地热依旧是烫人,云初夏走了没几步后面的男人就追了上前,她看着男人背对着自己蹲了下来。
她怔了怔,看着男人的这个举动有些不可思议。
在她恍神时,她就被人背在了身上。云初夏因为这突然的一幕摇晃了一下身子,立即伸手就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趴在他的背上,似乎是真的累了,沉默着一言不发。
一年的期限过去了五个多月,慕西何的改变她不是没看见。只是那些伤痕太痛,让她不敢在轻易的去走进。
那些年少轻狂的曾经让她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她是真的害怕了。
一颗心,想要靠近却又害怕。
她就像是一只缩头乌龟,能逃就逃。她真的有些后悔不该回来,将自己陷入在了这种心累的局面。
原路返回,街上的人影已经稀少,那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冗长。
她靠在他宽阔的肩上,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人一生的道路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像一盏盏的路灯照亮了当时的路程,当影子被拉长,知道一盏灯又在远去,在哪即将消失的一刻,会舍不得这份温暖,会摘下那团光芒握在手中,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相聚。
她跟慕西何重新相聚,可时光沧海,徒然留下的有了些什么。该留还是该去,她眯着眸子望着被灯光倒下他们的身影。
回到医院时,夜已经很深。白日繁华拥挤的医院此刻也是静谧一片。
将背上的人放下来,云初夏惺忪着眸子,思维有些迷糊。直到被拥在怀里,她才清醒了思绪。
“一切都有我在,只要你愿意。”他低低的在她耳旁轻呢了一句。
那颗心,软软的暖暖的,像似阳春三月里微风吹拂。
一个月,云初夏都守在宁浅秋的身边。她的伤势基本也有了恢复。
她从床上下地,却是被云初夏制止,“你干什么,好好躺着休息!”
“我想去看看我妈,一个多月了,我妈她一定会很想我的。”宁浅秋不顾着云初夏的劝阻,穿着拖鞋就要去重症监护室看自己的母亲。
云初夏眼底划过一瞬的哀色,如果让她知道宁芳已经不再了,浅秋会不会再一次的绝望。“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是不准许人探视的,你去了也不能进去。等过几天我们再去。”
停顿了几秒,宁浅秋这才重新躺回在了床上,“好的,谢谢你初夏姐。”
“没事,该我做的。我不在的五年,是你一直陪在我外公身旁,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她笑了笑,握住浅秋的手。
那双娇嫩滑腻的小手此刻是瘦骨嶙峋,越发的惨白。
“我先接个电话。”初夏捞出手机接通,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犹豫了几下才点头,“好,我一会就去公司。”
挂断电话,初夏有些抱歉的走近,“公司里出了点事我要过去一趟,你就休息一会,有什么就叫护士。我一会让林妈过来陪你。”
“没事你去吧,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宁浅秋笑着回道。
嘱咐了宁浅秋一些注意事项,云初夏这才放心的离开。
躺在病床上,宁浅秋半靠着看着今天的报纸。关着的病房门推开,阴森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令她浑身发颤。
脸上是沁凉入骨的寒冷,她见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手指猛地蜷缩。双唇都忍不住的打颤。
陆璟年,他竟然找来了。
“你来这干什么?出去!”她蜷缩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掌腹,咬着唇语气强硬而又冷漠。
男人阴柔的眉眼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他向前跨了一步就站在了她的病床前,“好样的,心狠手辣的人我倒是见得多,像你这般狠辣的女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他字字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