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幽深如潭,像似要将面前的那个男人给困在潭底般的森冷。
高彦博靠在椅子上不禁失笑出声,“她跟你没任何关系,我跟她之间的正常来往似乎不关你的事。”
“为了一个女人你把凉笙那个傻女人给晾在娘家,如果她不是乔晚曦你会这么着急上心?高彦博,你应该知道我跟她之间还没正式离婚。”
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眼尾处扬起了一抹嘲讽般的笑。“慕西何,你真是发疯的不轻,乔晚曦已经死了你怎么就是非得怀疑初夏是她?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所谓的证据。”
高彦博冷笑着捞出自己的手机,将扫描的文件放大后才递到了男人面前,“这是三年前的DNA鉴定报告,云初夏跟乔晚曦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跟我回家去拿那份报告。”
狭长的眸子,有着不着痕迹的失落阴郁。
她真的不是乔晚曦?难道他的直觉都错了?
眼里瞟过男人眼底的那分不易觉察的寂寥,高彦博低头勾出了一丝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慕西何你这么在意乔晚曦是死是活,你是因为爱她还是心有愧疚?乔洛跟了你这么多年,她也为你生下了慕念绾,若是乔晚曦活着那你要怎么办,难道你还会把晚曦当做你的太太来尊重,你会为了她让乔洛母女离开?”
高彦博倏然的一番话,让略带惆怅的男人瞬间就恢复了清冷的理智。阴郁气息笼罩,额头如乌云密布一般。
云初夏不是乔晚曦,他也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为了慕念绾,那些期待终于破碎。
抬起头来,薄薄的唇瓣里扬着不屑的讽刺和自欺欺人,“一个死了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爱。”
从警局出来,云初夏早已是手脚都冰凉,宁浅秋见着不由的有丝心疼,将身上的风衣褪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用了,你自己穿着。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来保释,我都还不知道要待在这个地方多久。”云初夏笑笑的扬着唇,故作坚强的往外走去,却是被外面吹来的冷风冻得忍不住瑟缩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宁浅秋轻咬着唇瓣摇了摇头,明明在云初夏的面上有着如花般的笑,可是她却觉得有着不明的忧伤,“我开车过来,送你回去。”
第二天上班,云初夏就因着凉而感冒咳嗽。当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发现桌上有着新鲜的香槟玫瑰。
手机响起,她轻咳几声才接过电话,嗓子有些沙哑。“厉北,你怎么又送花过来?”
“想你就送了,你怎么声音沙哑了,是不是又没注意身子感冒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看来没我在你身边你过的很糟糕。”那边的男人在黑暗之中皱着眉,似是凝了担忧。
用手捂着唇又轻咳了几下,她才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淋雨了,对了,我前两天见着了以前的人,不过没追上,我相信总会找到……”
她蓦地就停下了自己的话语,抬头看向了门外才压低了音色,“有人来了,我先挂了。”
刚挂断电话,就有一团黑影笼罩在了她的头顶上。她眯着眸,有些凉意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慕西何双手插在自己的裤袋之中,懒散之中又透着一抹清贵。冷眸扫了一眼桌面上还沾染了露珠的香槟玫瑰,眼眸暗了几分。“昨天的事很对不起,希望你别在意。”
云初夏冷笑一声,“请你管教好你的妻女,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还是一个人。”
她咬牙,喉咙处一阵发疼,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她伸手拿了一下自己的杯子见着是空的又放回,低着头咳的眼泪盈眶。
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离去,脸上荡漾着讥讽的笑意,若是自己的孩子没死,他会不会像爱慕念绾一样宠爱自己的女儿。
眉梢抬开,她再抬起头来却试见着了去而复返的男人,他手上还端着自己的杯子,上面有着白雾轻袅。
“喝点水润润喉,我让江特助给你带点药过来。”他深深的凝着她涨红的脸,唇角掀动。
云初夏显然一愕,敛眸淡漠道,“不用了,我可不想在引起无谓的流言蜚语。慕总,请你离我远点好吗?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家的小孩教育有问题?”
狭长的眸,眯了眯,心口处有种颓败的荒凉。高彦博的话语一直浮现在他脑海里——云初夏不是乔晚曦,她不是!
薄薄的唇微微噏动,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搁在他裤兜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洛洛怎么了?”
脸色有丝凉意,他转身就跨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