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缓缓说到:“好。”
……………………………
田玛帆与韦文博静静地相对而坐。
“文博,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韦文博轻轻地叹口气,脸上满是无奈,“或许这就叫做天意吧。兜兜转转,你们还是在一起了。或许我跟你真的有缘无分吧。”
田玛帆望着杯中水,清澈的眼中漫起浓浓的愧疚,“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两年前,我不叫你故意去试探他,我们就不会互相折磨。”
“小帆,不要这样自责。即使你当时不试探他,他也会找其他的借口跟你离婚的。因为他的心里舍不得你受一点的苦。”
田玛帆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微红的眼睛,有点哽咽,“不是……的确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就不会让他独自承受了两年的痛楚。让他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离开了他。”
她还记得,那天的情形。
当时,她想出院马上去见章朗。
当她走下床的那刹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发生余震前,两人讨论人生无常时,章朗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
那时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是在看她,还是在通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他说希望一辈子都跟她在一起,她却不知道,他是因为真的爱她,还是因为她有着那个女人的眼角膜。
所以,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去试探他。
当时,她的脸受了一点小伤,侧脸有一处划痕,但是医生说很快就会消失,不必担心。
可她让韦文博去告诉章朗,她毁容了,疤痕无法消除,而且她自动提出离婚。
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他一定不会在意,也会用尽一切方法帮她修补容颜。
如果他真的只是在意那一双眼角膜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放弃她。
而她却不知道,此刻的他却承受着生命之中最沉重的伤痛。
他也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将她推出了身旁,独自一个人承受一切。
而且当时,他是为了推开自己才被石柱砸到的。
可以说,这一切皆因她起。
可是她这个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了,还将所有的仇恨都推到了他身上。
她真的很该死。
要受惩罚的应该是她,而不是让他替她受了所有的罪。
她越想想难过,到最后趴在桌面上抽泣起来。
“小帆,事已至此,你不要再难过了。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如何帮助他,让他康复。”
田玛帆立即直起身子,擦干眼泪,振奋了一下情绪:“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健康……我一定要帮他,一定要陪着他经历一切。”
………………
田玛帆独自找到章朗的主治医生。
“医生,我先生他真的只有10%的康复机会吗?”
“是的。就目前来说,他只有10%的机会。”
“那么说他康复的机会很渺茫了?”田玛帆一副失望焦急的样子。
“机会是比较少,但是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有时候人的意志力起着很关键的作用。”
许久,他才缓缓说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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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玛帆与韦文博静静地相对而坐。
“文博,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韦文博轻轻地叹口气,脸上满是无奈,“或许这就叫做天意吧。兜兜转转,你们还是在一起了。或许我跟你真的有缘无分吧。”
田玛帆望着杯中水,清澈的眼中漫起浓浓的愧疚,“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两年前,我不叫你故意去试探他,我们就不会互相折磨。”
“小帆,不要这样自责。即使你当时不试探他,他也会找其他的借口跟你离婚的。因为他的心里舍不得你受一点的苦。”
田玛帆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微红的眼睛,有点哽咽,“不是……的确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就不会让他独自承受了两年的痛楚。让他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离开了他。”
她还记得,那天的情形。
当时,她想出院马上去见章朗。
当她走下床的那刹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发生余震前,两人讨论人生无常时,章朗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
那时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