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夜风,幽雪染和鬼千束走在前面,白芍与其他的侍女跟在距离她们四五米开外,保持着距离。
她们漫步在宽阔的河道边,偶尔有宫里的侍卫从附近巡逻而过。
鬼千束的目光掠过崆峒皇宫的景致,她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
“小时候,我跟着母亲去过一次陆良帝都的皇宫,那皇宫真大,而且好美好美……像仙境一般。现在邺城的皇宫,还没你的冥王府庄严呢,迦叶的皇权覆灭后,玖夜的财政状况也没好转,去年冬天的时候,大雪下了十来天,小皇宫里,炭火都用不起……冻死了好多人。”
说着凄凉的往事,鬼千束的脸上依旧带着飘渺的笑意,她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她的视线正看在记忆里一般:
“像我们这些修炼者,根本不惧怕严寒,不惧怕暑热,可陛下看着宫人们被冻僵的尸体从偏门里抬了出去,他是很难过的,身为一国之君,连皇宫里的宫人们都保护不了,再过几个月,邺城又入冬了,到时候,不知道皇宫内又会有多少人冻死。”
“你怀念过去么?”幽雪染问着鬼千束道。
鬼千束却笑着对她说道:“可是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幽雪染要上马车的时候,白芍过来传话说,凌苍冽在护城河边等她,幽雪染便让鬼千束坐上马车先回冥王府,自己则往护城河边去。
夜色的铺盖下,皇宫,城池都浸在了黑暗里,万家灯火阑珊,不远的主干道上灯火织就,宛若天边条带状的星河。
幽雪染沿着柳堤走过,河面上拂来湿润的风驱走了她身上残留的酒味,护城河上,幽幽河水流淌,倒映着天穹上璀璨明亮的星子。
幽雪染见到了站在河边的人。听闻她来,凌苍冽转过头望向了幽雪染,而幽雪染亦是看着清冷的月色照落在凌苍冽的身上,逾是显得他身姿挺拔如兰芝玉树般风仪优雅。
凌苍冽微微歪头,对幽雪染笑着,清隽风华的容颜上被河水里倒映的月色和路边低矮的石灯,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
他抬手,声音低柔:“雪染,过来。”
幽雪染向凌苍冽走去,衣摆随着步伐如同流云一般的浮动。
她走到凌苍冽跟前,凌苍冽牵过她的手,幽雪染就笑道:
“你不会想和我站在这边吹西北风的吧?”
“今日是你的生辰啊。”
幽雪染就笑道:“其实还要再过一会,才到我出生的时间呢。”
“嗯,那我就陪你等着吧。”凌苍冽说道,“这样陪你等着,以后你的生命就能属于我了吧。”
幽雪染被他哄的笑了起来,她靠近他,却又不主动贴近凌苍冽的怀里,只是对他道:“我冷呢。”
其实她并不冷,只是风吹来,觉得自己应该冷一下。
凌苍冽就把幽雪染揽入了怀中,抬起手,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两人四目相望,将彼此的眉眼刻入自己的脑海中。
凌苍冽的手心温暖了幽雪染的手,在默默无声里时光流逝,他陪着她,到达了她的十八岁起点。
“生辰快乐,祝你平安喜乐,独享安宁……”
迎着夜风,幽雪染和鬼千束走在前面,白芍与其他的侍女跟在距离她们四五米开外,保持着距离。
她们漫步在宽阔的河道边,偶尔有宫里的侍卫从附近巡逻而过。
鬼千束的目光掠过崆峒皇宫的景致,她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
“小时候,我跟着母亲去过一次陆良帝都的皇宫,那皇宫真大,而且好美好美……像仙境一般。现在邺城的皇宫,还没你的冥王府庄严呢,迦叶的皇权覆灭后,玖夜的财政状况也没好转,去年冬天的时候,大雪下了十来天,小皇宫里,炭火都用不起……冻死了好多人。”
说着凄凉的往事,鬼千束的脸上依旧带着飘渺的笑意,她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她的视线正看在记忆里一般:
“像我们这些修炼者,根本不惧怕严寒,不惧怕暑热,可陛下看着宫人们被冻僵的尸体从偏门里抬了出去,他是很难过的,身为一国之君,连皇宫里的宫人们都保护不了,再过几个月,邺城又入冬了,到时候,不知道皇宫内又会有多少人冻死。”
“你怀念过去么?”幽雪染问着鬼千束道。
鬼千束却笑着对她说道:“可是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幽雪染要上马车的时候,白芍过来传话说,凌苍冽在护城河边等她,幽雪染便让鬼千束坐上马车先回冥王府,自己则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