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寒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白沐臣,又偏过视线看向墨竹萧,片刻后那犀利的目光又落在了夏锦晟的身上。
“封太子是看上朕的爱卿们了?”
枫妄卿见他在三人脸上看来看去也顿时是觉得有些好笑。吃下最后一口冰糖苹果又将目光移在了夏锦晟肩上扛着的木桩上:“夏爱卿...”
“陛下,不可。”一向沉默不语的景逸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微微皱了皱眉:“您今日还吃了很多甜点与点心。”
枫妄卿略带恼怒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最后对上那双偏执的眼睛这才败下阵来。她撇了撇嘴,干脆也不再看那些冰糖葫芦,不耐烦的挥了挥玉手:“那不要在朕眼前晃。”
又晃眼又勾人。
“天色不早了,陛下该回养心殿了。”
夏锦晟闻言一愣,眸中闪过一抹错愕。
绒白的羽衣被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托着,景逸恭敬的态度让枫妄卿的火气消了大半。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便由着他俯身为她披上羽衣,又将她扶起身。
“朕有些不舒服,今日便散了吧。”
枫妄卿伸手捏了捏眉心,似是头晕一般重心不稳的向景逸微微靠去。M..
这么一天下来,众人也是没有心思继续玩乐,面上皆带着疲惫之色。大臣之间拱手道别,封霏国的人也被宫人引至行使馆休息。
除了仍在下座狼吞虎咽着的封赫,宴席上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枫妄卿这会儿已经收掉了面上的憔悴之态,垂眸凝重的看着手中断裂的祈福珠。
未央宫的太监虽说祁舒鹤整日卧床休息,可她派小桃去探望,小桃却说两日未见人影。
真是奇怪了。
“陛下,卑职方才一直暗中跟随封霏太子,倒是没有看出些什么。”景逸眸色微深,垂着头走在斜后方。
枫妄卿又将那断裂的祈福珠收回在袖中,侧过目光看向他:“朕方才装晕,封沉寒虽面色不改,但那封幼晶倒是变了脸色。”她一顿,又加快了步子,沉声道:“派人守在行使馆周围,如有异动随时禀报。”
“是。”
他略微一顿,“那封霏公主似是倾慕夏将军。”
景逸将自己随行一路暗中观察尽数禀报:“她今日也在一直观察着陛下的面色。”
枫妄卿已经猜到了三分,似是嘲讽一般啧笑一声:“朕就知道...”
夜色之中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她摸挲着袖中的珠子,一声不吭的目视着前方。
“陛下既然赢了胜仗,为何不趁机攻打封霏国。”
枫妄卿眸底闪过一抹深意,即便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觉得玄安实力如何?”
景逸也不知如何回答,思量了片刻后老老实实的说道:“卑职认为玄安国力强盛,不然也不能打赢封霏国。”
“外强内虚。”枫妄卿微微抬头看着夜空,视线虽在星星之间徘徊,她的眼神却是空洞无比。
“你或许了解玄安,但你以为为什么那些精明的老大臣在战事来临之时,会只想到以和亲平战呢。”
景逸目光一滞,她好像在问他,却又好像在问她自己。自从枫妄卿上位之后,他便很少从那双淡漠的眸中读出迷茫的情绪来。
她轻笑一声,自顾自的继续开口:“封霏国赎人抬了十箱黄金,你知道朕看着有多好笑吗?”
“慕路一直以来挥霍无度,后宫用度极为奢侈,他从百姓那里压榨来的银钱,从官府那里抄夺的珠宝全都被他藏在了私库之中。”
“国库。”枫妄卿一顿,似笑非笑的勾了勾红唇:“国库空的只能用甘草填。”
景逸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因为她此刻的情绪因国而生为民而哀,能慰藉到她的恐怕不能是言语。
“不过还好,这天下交到了朕的手中。”枫妄卿发出一种类似于劫后余生的叹息,便沉默了下来。而走了半晌也终于是走到了养心殿。她停下步子,最后郑重的曲膝而下跪于殿口。
身后的宫人们皆是吓了一跳,即便纷纷跟着跪拜于地,额头紧贴在地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