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怜馆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欢笑声与乐声相连,聚殷勤开宴红楼,香喷金猊,帘上银钩。
花厅的女子们面上全都戴着面纱,叫人看不出容貌,可从穿着打扮上即可看出她们的身份。端着酒杯的男子一个长得比一个俊俏,披在身上的红纱薄如蝉翼,细腻的肌肤在纱后若隐若现。迎面而来的香风都是软软暖暖的,将人的身心皆浸泡在这烟花之地中。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楼上相比之下却显得清净了许多,厢房外的男子侧卧在屏风旁的软榻之上,一双饱含暧昧的金眸就这么淡淡的瞧着楼下花台之上的歌舞。
骨节分明的手轻抬,细细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是觉得无味,他站起了身子,缓缓朝房内走去。
红色的外袍包裹着白皙细腻的肌肤,眼尾上挑的眼线将一双眼睛衬得格外妩媚,他每走一步,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沈卿渊垂眼瞧着床榻上躺着的白沐臣,眸底闪过一抹惊艳,即便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你是说,你三言两语便将此人骗了来?”
还不等身侧低着头的人回答,沈卿渊勾了勾唇角,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当真是愚蠢至极。”
今晚那茶童不知从哪里拐来了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说是哄着他喝了带迷药的茶水,人昏睡过去后便叫人从密道中送了过来。
床榻上的男子如瀑黑发散乱在榻上,将皮肤衬的愈发白皙。虽穿着朴素,一身布衣却也难掩那出色的容貌,
随意打扮也定比得过馆内花魁。
“来都来了,那便是馆中的人。”
沈卿渊端起桌子上的碗,捏着白沐臣精致的下巴令他嘴唇微张。沈卿渊轻笑一声,便将碗中的药汤灌进了他的口中。
见白沐臣的眉头轻皱,沈卿渊随手将药碗放置一旁,转过身后偏了偏手腕,“他迷药缓过来,这合欢散的药劲便会上身,那时便将他拍卖了。”
“是,沈少主。”
待沈卿渊与那小倌走出了厢房,白沐臣长睫微颤,扶着床柱便起了身,褐色的眼眸微抬,打量过四周后,将口中含着的药吐在了花盆之中。
与那店小二攀谈几句后,似是因为他说的话里句句不离惨字,到也让人相信了他口中的身世。
一个家人患重病,身无半分银两,投靠江南的亲友,却迷路不知去处的少年。
在别人眼中,这种可怜人哪怕在世界上消失了也不会被发现,更别说引起什么风波。白沐臣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句句将自己形容的可怜又好骗。
趁着店小二去招呼刚进茶馆的客人,白沐臣将杯中的茶水倒入了地面上的毛毯里,等那店小二再回头来看他,他便称自己头有些晕,想借宿一晚。
店小二没有一开始便下手,大约一个时辰后才偷溜进了他的房间。
似是因为没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个铜板,店小二对他的身份是愈发坚信不疑,唤来了那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人便将他扛进了地道。
黝黑的密道里只有一些火把勉强维持着光亮,听着四周隐隐约约传来的水流声,白沐臣倒是有些惊讶。
原来那条河流没有干涸,只是水位下移变成了地下水。且从那几人交谈之中可得知茶馆、男怜馆与山上的窝点三处可用地道相通。
难怪查不出行踪。
谁又能料到,偌大的水乡地底下还藏着一个密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