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羡此次任务做了两个月,最后终于收网回到了枫妄卿的身边。
星羡个子娇小,不比杏娴体段修长,站在枫妄卿的跟前都得抬头看她。
“陛下,卑职已然查清王家背后势力,以及您的玉佩......”她一顿,话语间都带了几分警惕,“卑职这两个月以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三皇子。”
枫妄卿闻言只是微微颔首,又缓步走到书桌前,面无表情的望着桌面上几乎快要堆成一座小山的奏折。
“虽说从前皇位三皇子不闻不问、不争不抢,可不代表他现在没有野心。”
星羡不禁有些担忧,看着眼前沉默着批奏折的女帝,她声音不禁小了许多,“卑职还查到,三皇子......似乎不是先帝之子。”
枫妄卿手中翻阅奏折的动作一僵,即便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了星羡,她握着毛笔的手指微微篡紧,眉毛也皱了起来,“可查清了?”..
星羡略一点头,又从自己背着的布包中找出了几张已经有些泛黄的信纸,“这是当年生下三皇子的宫女寄出去的信。”
她小心翼翼的展开了那几张信纸,其中几张信纸上面的墨迹还比较模糊,像是被水淋湿过一样。
看着那一张张纸上略显潦草的字迹,枫妄卿抿了抿唇,却没有过多在意。
反正她儿时写的字也不好看,总被母后笑骂着写的像鬼画符。
毕竟慕路向来薄待她,她既没念过学堂也没有夫子教她,只有枫皇后教她认字念书。
后来枫皇后去世,这担子便交到了枫溪谷手中。
枫溪谷一介武将,虽然说练兵谋略之书没少看,但要说起诗词歌赋,还是要他去教一个娃娃,却也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他不能把枫妄卿光明正大带出宫,便有了景逸夜里与夫子念书,白日去教枫妄卿的场景。
景逸念书快,夜里学的听到的知识第二日便能复述给她听,枫妄卿虽然记忆力也是极好,可这字是如何写都与娟秀二字不相干。
后来实在改不了,景逸便也习惯了她那略显嚣张和飘逸的字体。
反正枫妄卿的行为习惯和脑回路就与平常女子就不一般,写的字就更不必强求她往娟秀二字靠了。
倒是景逸练出了一手好字,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着毛笔,字里行间不燥不润笔酣墨饱,更是刚柔相济,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枫妄卿是实在被他打击的不行了,这才开始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的练字。
虽说后来写的字仍有些飘逸,但那字体之间还颇有几分龙飞凤舞的意味,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与她的性格倒是相贴。景逸便难得摸了摸她的头,很是严肃的夸赞了她几句。
想到这,她的眸底闪过一瞬的笑意,即便又回神看向了手中的信纸。
信纸上错字不断,字里行间甚至还语句不通,好似写这封信的人刚学会写字不久。
但也不难看出信中的话语或委屈或怨怼,还带着一丝念想。
可见那宫女生下慕尚言后日子也并没有多好过,全靠着那一句承诺和心中的念想支撑着她度过余生。
枫妄卿的目光在一行一行字迹之间逐渐下移,随着信纸一张张被翻开,她心中的疑惑也逐渐散开来,“难怪仅仅是宫女诞下的皇嗣,名字却刻录在了玉蝶之上。”
慕尚言虽然也不是什么得宠的皇嗣,但日子却也比她好过多了。
想必这其中也有人在暗中打点。
枫妄卿的目光停留在了“陛下”二字之上,她看着那好似在撒娇的话语,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
能被叫做陛下的,便只有慕路了。
可这宫女生下皇子之后便再也没得过宠,又怎会与慕路写信撒娇,抱怨自己的吃穿用度和自己在后宫中受的委屈?
那这背后与其通信之人,便只有可能是秘尔国或封霏国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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