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妄卿不得不承认,他身在边境之时她确实时时刻刻都在挂念于他。
尤其是那捷报后紧跟着传来主将重伤的消息,她更是当场直接咬着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若不是这朝堂上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都恨不得直接奔出金銮殿去查看他的伤势。
他的木镯被她戴在左腕上再未取下,他的信被她压在御书房左边柜子的第二层中,就连他放木镯和信纸的木匣子都还完好无损的躺在桌面。
那时她总觉得那木匣子看上去有些熟悉,后来仔细一回想,才发现那是儿时她亲自雕刻赠与夏锦晟给他用来装琐碎物件的。
可笑的是,刚接过木匣子时,她心中还在暗自腹诽那胡乱粗糙的花纹与样式简陋的内层,她笑夏锦晟一介武将没情调,没想到是自己在笑话自己。
看着眼前深深望着自己的夏锦晟,枫妄卿心中浮起一抹暖意,即便主动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踮着脚将唇贴了上去。
夏锦晟在边境惦记这两瓣软唇惦记了半个月,眼下人到了跟前自然不可能是浅尝即止,他逐渐加深力度,眉毛轻挑着探入了舌轻吻舔舐。
枫妄卿双手撑着他精壮的胸膛,两人唇瓣相贴时,她却莫名感觉到指尖上好像触碰到一股湿意,鼻尖更是环绕着淡淡的腥味。
枫妄卿猛然睁开眼,眸光一颤,竟发现夏锦晟胸膛前的衣裳沾染上了血迹。
很明显是他胸口上的伤口撕裂导致,只不过因他一身黑袍那血色不怎么明显,在阳光照耀下只显得胸前那一块颜色格外深一些。
枫妄卿甚至都不敢推开他,原先抵在他胸膛前的双手微微一僵,即便很是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再加重他的伤势。
哪知这只要女人不要命的家伙搂着她的腰又贴近了一步,一脸委屈的把唇又贴了上来,还想再一亲芳泽。
枫妄卿有些恼了,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给朕松手。”
夏锦晟见她是真的有些恼怒,连忙松开了抚在她腰间的手,他眼中虽带着几分不解,却仍是俯下身子想要哄她。..
“卿卿别生气。”
见他又想上前,枫妄卿连忙板着脸又退后了一大步。她眉毛一皱,双手抱臂在胸前,话语间满是威胁,“你感觉不到痛吗?赶紧回屋,朕给你换药。”
夏锦晟闻言唇角笑意一僵,有些闪躲的移开了目光,“卿卿,我没事。”
他手腕微抬想要轻抚她的脑袋,她却一脸不满的躲开了他的手,眼看着枫妄卿小手一抬就要倒数三二一,夏锦晟认命一般的微微颔首,即便老老实实的抬腿迈向了卧房。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他正准备用轻功飞上那窗边,气还没运上来又被枫妄卿咬牙切齿的给拉了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枫妄卿面上的笑意维持的有些勉强,“朕在这,朕有钥匙,你又爬什么窗。”
语落,她紧紧盯着夏锦晟走到了二楼这才抬手摸出袖间的钥匙,枫妄卿下意识多看了一眼他胸膛前的衣裳,见那块深色的液渍没有扩大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个登徒子,不要命了一般只知道耍流氓,朕看你就是个......”
(此处省略五百字,因为作者是个好作者从不水文,所以就不多写五百个字用来骂人了,想象力丰富的读者可以把卿卿骂人的话补在评论区)
她骂都骂累了,打开门锁后将房门一踹,又大步上前把窗户给关上了。
枫妄卿小手一抬指着床榻,盯着人躺上了床便开始火速搜罗药物,药品或账本这些物件都是由枫妄卿亲自吩咐地方的,枫妄卿稍微思索回忆片刻便能想起是放在了何处。
抱着怀中的纱布和外伤药走到了夏锦晟跟前准备给人换药,她先将自己的双手洗净了,握着纱布抬眼望向他,才发现这厮方才一直在憋笑。
“你笑什么?”
夏锦晟见她恶狠狠头上好似要冒火的盯着自己,他唇角的笑意一僵,抬手握拳掩唇移开目光试图转移话题,“你身边那个宫女收被子怎么收了这么久啊。”
枫妄卿这会儿是真的被气笑了,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将药物取出后默默吐槽出声,“这大晴天的收什么被子。”
夏锦晟见她好似没有那么生气了,连忙趁热打铁开口轻声哄道,“卿卿,我真的没事了,不过是一些小伤罢了,你别担心我。”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枫妄卿也不应他的话,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