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意有所指,慕尚言只是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那双漆黑的眼眸带着几分困惑,好似并未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皇贵君教训的是。”
语落,慕尚言很是恭敬的微微俯了俯身,行过礼便转身朝正门走去。哪知还未踏过门槛,便与一人相撞于殿口。..
那熟悉的气息令慕尚言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眸,他微微垂眼看向从自己怀中退离的少女,眼中贪恋更甚。
“姐姐。”
枫妄卿抱臂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热,“你为何会出现在予鹤殿?”
她视线一偏,当目光触及到不远处准备站起身行礼的祁舒鹤时,枫妄卿抿了抿唇,嗓音都温软了下来,“皇贵君不必行礼,好生歇着,当心身子。”
“多谢陛下关心。”祁舒鹤柔声应道。
枫妄卿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她绕过慕尚言走至祁舒鹤身前,即便又转过身望向了一直盯着自己的慕尚言。
“朕是准许你出入宫殿,却没准许你到予鹤殿来。”
她一顿,眉毛微微蹙起,“三皇子,朕的圣旨你看不见?”
“陛下。”祁舒鹤缓缓站起身,在与枫妄卿对视两秒后还是略一俯身行了礼,“三皇子是经微臣所邀,哪知夜里惊扰了陛下,微臣着实惶恐万分,还望陛下恕罪。”
他清润的嗓音在殿内响起,令枫妄卿与慕尚言皆是有些诧异的望向了他。
祁舒鹤面上表情不改,只是垂眼任由长睫遮挡眼底情绪。
两袖与银白色的长发交缠轻拖于地,他不卑不亢的轻轻低着头,薄唇微抿,似是真的在为慕尚言而求情。
旁人不可踏入予鹤殿,那是枫妄卿亲笔写下的圣旨。
慕尚言违抗皇命,怎能完好无损的踏出予鹤殿?
祁舒鹤见枫妄卿并未发怒,只是冷冷的盯着慕尚言瞧,便知道她是在思索如何处置这胆大包天无视皇命的三皇子。
既然枫妄卿有意留慕尚言一命,那他便给他一个台阶。
“陛下。”
那张绝世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忧色,祁舒鹤骨节分明的手轻攥着袖口,湖蓝色的眼眸中光色逐渐暗淡下来,“微臣整日呆在殿中实在有些烦闷,微臣这才唤了三皇子来解乏。”
“也罢。”枫妄卿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又抬手揉了揉眉心,“朕是想担心你担心的过紧了,也没想过你会觉得这日子过着无趣。”
“先前朕不让你参加那些侍君自办的小宴,日后你便也去。”
枫妄卿话锋一转,语气又冷了下来。
“三皇子,朕虽允你出入宫殿,但你是不是忘了君后的旨意?你擅闯西苑,君后罚你禁足,你如今又夜闯予鹤殿,朕没有理由不罚你。”
慕尚言至始至终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哪怕枫妄卿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恼火,他也只是眉眼弯弯笑意浅浅的回望着她。
“姐姐,我知道错了。”
“油嘴滑舌。”枫妄卿这会实在懒得纠正他了,她有些不耐烦的轻啧了一声,淡淡移开了目光,“你轻视君后,朕便罚你明日早晨在椒房殿殿口跪两个时辰。”
慕尚言唇角弧度一僵,他垂眼抿了抿唇,再抬眸时那张俊郎的面颊上又恢复了浅浅的笑意,“好。”
“姐姐罚我,我自是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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