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上,几个身形各异的人围坐在白沐臣的身边。
他们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地上侧靠在角落中的玄安君后,眼中都带了几分好奇。
“这便是玄安国的君后?倒是有几分姿色。”
“怎么瞧着病殃殃的?玄安女帝喜欢这般瘦弱的男人?”
“那女帝后宫中人如此之多,你怎知她是真心喜爱这所谓的君后?”
“也是,今日唱戏之时也没瞧见那女帝的身影,那倘若这女帝并不在意他,不愿意和我们换尹次君怎么办?”
“住嘴。”为首的男人点了根旱烟,烟雾缭绕之间,他眯着眼朝窗外扫了一眼。
上挑的眼尾勾勒着黑色的眼线,他们面上的妆容还未卸掉,叫人看不清真容。
“也不知莺歌有没有暴露?”其中一位少女面色带着几分担忧,她抬手擦了擦脸侧的汗水,“那女帝会发现这君后已经被我们带走了吗?”
“不好说。”
那为首的男人从嘴中吐出一大串烟圈,修长的手指攥着旱烟的长柄,眉头轻蹙,“虽仿了一模一样的容貌,我们到底还是不了解这君后的习性,莺歌迟早会露出马脚。”
他话音一顿,垂眼望向了地上被捆住的白沐臣,“不过,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他们都没有名字,一整个戏班都是秘尔国培养的死侍。按照计划,他们将原先玄安赫赫有名的戏班在路边拦截杀害后,几人便用浓彩在面上画上面谱顶替入宫。
几人中唯一一个嗓音纯净张口就能唱戏的只有少年莺歌。
而唤他莺歌,便是因为他唱起戏来声如夜莺,婉转动听。
他没有武功,能成为死侍便是因为他那一手巧妙的易容术。
其他人都身怀武功,便在他张口唱戏时在一旁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恰逢出演时唱的是一出武打戏,远远望去倒也像那么一回事。
“迷药用了多少?”
“差不多到了秘尔国他就会醒了。”
几人默默打量着陷入昏迷中的白沐臣,心思各异。
秘尔王深知想要逃开玄安暗处暗卫的监视过难,一是不知尹穆弦身在玄安宫殿何处,若是想要寻到其人,这么大的阵仗必会引人瞩目。
二是以玄安女帝的谨慎之心,尹穆弦身侧定是暗卫无数,令他们难以接近。
所以秘尔王并没有想过直面营救秘尔次君。
实行计划之时,考虑到他们并不清楚这君后身侧跟着的暗卫到底有多少,便故意将随身的道具留在了台上。
那时已经接近傍晚,他们紧盯着的君后竟一个人留在了御花园。于是莺歌便假意寻找道具,他只身弯腰在草丛中寻觅着,引起了白沐臣的注意。
迎面动手会暴露计谋,他便卖惨将这善心的君后引到了备演的戏班马车内。
再然后,便是戴上人皮面具的莺歌下了马车。
“不好!后面有一批人马跟上来了!”
男人握着烟杆的手一抖,他目光一冷,直接坐起了身,“跟来的人可是玄安的军队?”
“人手瞧着不多,以我们应当暂且能应付,但不确定有没有第二批。”..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这样看来莺歌已经暴露了身份,那女帝也查到了我们身上。”
他将手中的烟杆随手从窗外丢了出去,又起身拨开前帘,他看着引着车厢的三匹骏马,锐利的双眸闪过一抹深意。
他收回了目光,转头冷静分析道:“小四马术最为精湛,便由你带着这玄安君后抄小径向秘尔。小径有悬崖瀑布,你小心些方可甩开追兵。”
“再说此地泥土松软,马蹄印会暴露去向,便由小二骑马向另一条路混淆视线。”
他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沉声道,“三五六随我一起,为小二小四争取时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