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国,名义上拥有主权,实际上在外交、经济和军事等方面依附于着拥有自主权利不受他国控制的国家。
封沉寒的诚意,说是惊天撼地也不过为。
毕竟谁家聘礼是一个国家?
枫妄卿眉头紧锁,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紧抿着红唇深深注视着桌案上的凤印。
要是封霏国那染上风寒的老头被封沉寒气死了怎么办?
封赫会不会怀疑封沉寒是被她下蛊了?
封幼晶不得上吊自缢?M..
“卿卿。”
见她神游,封沉寒不免有些担忧,他抬手为她盛了一碗粥,认真解释道:“父王整个后宫只有我母妃一人,封霏国不可能交在外人手中,我今日这番行为,一是想护国日后平安,令百姓不受战争之苦,二是表明我的心意,想要两国共同踏入盛世。”
“我现在不自称微臣,便是在以封霏太子,亦或是封霏未来之帝与你商讨此事。”
封沉寒将手中的粥碗放在了枫妄卿的面前,手握银筷垂眼细致的为她布菜,“玄安既然能攻下秘尔,想必也能攻下封霏,与其于让两国百姓受难,不如两国共同一致对外。”
“你若是觉得我此番行为过于荒谬,你便当我是在求和,为封霏国寻求庇护。”
封沉寒抬手将她脸侧的发丝轻抚过了耳后,温热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了她的脸颊。望着枫妄卿微微蹙起的眉头,封沉寒目光一顿。
他似是看到了她心里的挣扎,声音愈发轻柔,“卿卿,我昨日在赌你会心软,今日便是在赌你往后会善待封霏百姓。”
枫妄卿闻言倒是回过了神,她微微屈指轻轻敲击着桌案,左腿习惯性的搭在了右腿之上。她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伸手接过了一旁宫人递来的银筷。
“封沉寒,你便这么相信朕?不怕朕直接吞并封霏国让其成为第二个枫安城?”
封沉寒面色不改,别有深意的望着她。
“卿卿昨夜不也选择了相信我吗?”
枫妄卿捧着掌心的粥碗,她垂眼望着碗中颗颗饱满的粥粒,心底与掌心感受到的温度一样暖,心间那股暖流好似能流淌向全身,令她不自觉便轻笑出了声。
封沉寒便默默瞧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窗外的雨愈发大,半掩的窗吹进了一阵冷风。枫妄卿细细思索着他的话,沉默半晌再次望向他。
“好。”
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攥起桌案上的毛笔,微微偏手在纸契上无比娴熟的写下了一个“准”字。
“用过早膳,朕便派人去御书房送来玉玺,朕会为你准备返程的马车与人手,待你登上皇位以后,再接你回来。”
枫妄卿便站着,将手伸向了跟着站起身的封沉寒。
“封太子,合作愉快。”
封沉寒的大掌没有丝毫犹豫的握卧上了她的掌心,他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帝,不自觉便勾了勾唇角。
“合作愉快。”
—
枫妄卿将此事昭告了天下。
封霏玄安同为一国,以玄安为首,封霏为附属国。封霏为玄安枯竭的国库提供无尽的银两与粮草,玄安视封霏为己国,护其平稳。
两国共向盛世,互帮互助。
从前的相互算计,也变成了携手相望。
枫妄卿二话没说便将封沉寒送回了封霏国,同时一道圣旨将他晋为皇贵君,并称册封礼待他回宫再办。
有大臣反对,框框磕头,“陛下,皇贵君如同一国副后,按规矩只能有一位。更何况,从前也没有同时有两位皇贵妃的先例啊。”
枫妄卿看都没看他一眼,淡声驳回,“没有那就由朕开个先例好了。”
“爱卿,朕的话,才是当下的规矩。”
大臣欲哭无泪,却又不敢反驳。
此事在朝堂后宫掀起了大片波澜,倒也没有过于持久。暴雨持续好几日,各宫的侍君与宫人都不想踏出宫门。
暴雨连绵,玄安湖水泛滥造成洪灾,各地造成的损失与被水淹了的庄稼,民生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他们的话题从封皇贵君变成了人心惶惶的洪涝。
枫妄卿也一头扎进了政务中。
洪灾向来是治理国家最大的难题之一,很多百姓都依靠庄稼为生,一旦田地被水淹没,别说明年的赋税了,百姓们能不能吃饱肚子都是个问题。
各地都有水涝,唯独江南。
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