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上午,双手都磨破了,人也累的不行,还数次跟尸体亲密接触。
停下来后他就直接瘫倒在地,别说吃饭了,去年的隔夜饭都恨不得吐出来。
任家齐也累得很,可是因为银子没在他身上,也由不得他做主,所以五福村人并没有过多刁难他。
再加上他一路都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看上去对车上多了一具尸体,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所以情况也比任生平好多了。
等到中午做饭的时候,任家人不出意外的,又被所有人针对了。
一阵鸡飞狗跳以后,当其他人都喝上了热乎乎的肉沫粗粮粥时,任家依旧只有不冷不热的洗米水果腹。
米粒儿混着洗米水喝进嘴里,还能嚼的嘎嘣作响,那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
…
听着手下汇报任生平的窘况,薛明华中午高兴的多喝了半碗糊糊,甚至还舔着脸,向包衙婆讨了一碗米酒喝。
一把豆子一碗酒,薛明华的脸上满是恶作剧之后的得意神色。
“哼!这个老不修的,真是给脸不要脸。他还以为老子不逼他,是因为怕了他?
你们也挺好了,后面的路程,他要是拖慢了进度,你们该打打该骂骂,只要不过火,不伤及他的性命就行。
这点儿折磨可不算什么,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这次老子非要叫他知道点儿厉害,哭着求着把银子捧到老子面前不成!”
听到薛明华的话,一起吃饭的其余人,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作为押送犯人的押差,薛明华这些人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像任生平那样的男人,做的事确实挺让人瞧不起的。
既管束不了家人,出了事也从不维护家人。靠着妻家给的银子供养,一有点儿事儿就舍弃对方。
大难临头各自飞,说的就是他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