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长子的二公子必然能重振修为,从深层次的沉睡中醒来。“嫁给方家,对于阮岚而言,无疑是踏入仙途的天赐良机,为何要拒绝呢?”宋茹严厉地反驳。
“不错,方家乃是杭域内的顶级修真世家,掌管着广袤的灵石矿脉。”阮青山附和道,“方家允诺,在订婚后将会助阮家跃入修真地产领域,共享修行资源。”
阮棠脸色铁青,怒不可遏:“我坚决反对这门亲事,方家分明就是在侮辱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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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与你商量,何况这桩亲事乃是令祖父亲自定下的。”宋茹稍作停顿,眼中闪烁着野心之光,“今日前来,另有一事相告。据说你近日与华尚宗门签订了一项重大合作协议。”
“确有此事……”
“你五年前误触禁制,导致阮家损失惨重的修炼资源,故我认为你应当无条件将公司转交给阮家。”
宋茹的话语激起阮棠更深的愤怒。此刻她终于明白妹妹日前欲言又止的原因,也猜到了父母缺席此次聚会的真实意图——原来是一直未曾露面的大伯一家上门逼迫。
“阮棠,此乃股权转移契约,你就签了吧。”宋茹从纳戒中取出一份卷轴,掷向阮棠面前。
“转让公司究竟是祖父之意,或是我父母所定,抑或是仅出于伯母您的决策?”阮棠强压住愤怒,语气森冷地质问。
“这有何区别?”宋茹显得极为不悦。
“至关重要!”阮棠坚定回应。
“这是我个人的决定。”宋茹伪善地说,“但阮棠,伯母所做的一切,实是为了你的长远修行考虑。你已有子嗣,今后应以修真家族的繁衍为重。我儿刚刚自海外修真学院归国,接管你的产业自不在话下,也能防止你因修为不足而导致家族企业衰败。”
“伯母,请您以本心回答,您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好吗?”阮棠质问道。
“当然是。”阮青山板起面孔,呵斥道,“她可是你的亲大娘,怎会害你?!”
宋茹叹了口气,悠悠说道:“罢了青山,阮棠年纪尚轻,不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日后自然会懂。”
愤怒已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阮棠,在心底冷笑。事实上,正是宋茹策划将她从家族名单中剔除,赶出阮家。而现在,却又想要夺取她五年来付出无数心血才建立起的修炼产业,拱手让人。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齐欢,此时却冷冷一笑,讽刺地道:“果然,亲大娘就是不一样。”
“阮棠,这就是你私底下找的那个外姓修士?说话阴阳怪气!”阮青山陡然拍案而起,森然开口。
“既然贵为亲大娘,为何还要将阮岚送往方家,哪怕让她守活寡一生,也在所不惜么?”齐欢目光如霜,冷冷地扫视过来。
这一眼神令阮青山不寒而栗,心中暗自震惊:这小子是如何知晓,是他夫妇二人主动联络了方家,并促成了这场联姻交易的?
“青山,不必与这等废物多言。”宋茹指斥着齐欢,厌恶地道,“给我滚出去,阮家的家务事不容外人插手!”
他并非凡尘俗世中的寻常男子,更非阮家之外的无关之人,他乃是我预定的道侣,齐欢。阮棠神情冷冽,言辞坚定地说道:“此外,我断不会将这修炼资源汇聚之地——公司拱手让人,更不可能让我的胞妹阮岚委身于世俗权贵方家。”
“岂有此理!”
阮青山怒不可遏,愤声道:“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阮家耗费无数灵石培育你多年,如今却只为守护一座小小的修炼宗门而犹豫不决?”
“阮棠,真是叫我痛心疾首,你怎会如此不明事理,实在令我失望至极。”
宋茹面无表情地道:“然而阮岚入赘方家之事已是定局,无人能够逆转,那份转让宗门的契约你也必须签署,否则休怪长辈不留情面!”
“齐欢,我们走。”
阮棠觉得在此多停留一刻都令人生厌,她毅然起身,牵起齐欢的手准备离去。
“那个叫做齐依依的小丫头片子,对吧?”
宋茹突兀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冷:“下午五点半,星辰幼稚园的弟子们会放学离园。”
阮棠骤然转头,目光如剑般瞪向宋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凡间街道狭窄,车辆穿梭频繁,不慎撞倒一两个幼童引发修炼者禁忌的事故并非毫无可能。”
宋茹稍作停顿,接着说道:“青山兄,近来坊间传言孩童失踪之事颇多。”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