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着各色灵植与珍稀仙果,其间可见一缕人影忙碌穿梭,宛如谪仙身影般飘逸出尘。
仔细望去,那人身着道袍,银丝满头,长须飘然,眉眼间尽显仙风道骨之姿。
“嗯?”
察觉到异样,白发仙道微微抬首,望见一家三口正立于田地之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便淡然一笑询问道:“几位仙友光临本观,可是前来上香祈福?”
“不过是偶然路过此地。”
齐欢环顾四周,赞叹不已:“道长能在这山水之间隐居修行,实乃高人雅致。”
白发仙道摇头轻叹:“施主误会了,此观乃是先师所托,我不忍其荒废而已。”
齐欢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心中暗忖:此人修为已近地载世界的承载极限,若他有意展现自身修为,何愁这仙观香火不盛?更令他感兴趣的,则是这仙观之下似乎封印着某种非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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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在此守护的,究竟是善抑或是恶?”齐欢嘴角含笑,语气深邃。
老道微微一愣,旋即淡笑回道:“善恶之辨,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但在老道看来,终究还是以善为重。”稍作停顿,他又续言:“还请三位仙友速速离去,此地潜藏着莫大凶险。”
齐依依听他们二人谈论得云里雾里,实在不明所以,便撒娇地抱住齐欢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依依走不动了。”
“好,那爸爸抱你回去休息。”齐欢抱起女儿,朝老道点了点头,“若此处有何变故,道长可至东海的海棠仙苑寻我。”
老道目光微眯,开口问道:“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姓齐,单名一个‘来’字。”
“原来如此,清风齐欢……”
老道抚掌大笑:“齐齐而来,妙哉!妙哉!”
对于这一番对话,阮棠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含义。但她并未多问,只看到齐欢转身离去,忙快步跟上,并低声问道:“齐欢,那个道士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
“并没什么奇怪。”
齐欢摇摇头,自言自语:“守护天下众生的一门大法,谈何容易。”
阮棠秀眉微蹙:“你说什么呢?”
“我说——老婆,你真是美得让人惊艳!”
“……”
阮棠闻言,不由得狠狠拧了一下齐欢的腰肢,嗔声道:“你就贫嘴吧!”
待齐欢一行渐行渐远,老道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之中。
此刻,道观之内走出一名七八岁的稚嫩小道童,他好奇地向师父问道:“师父,他们是守夜人吗?”
“不是。”
“那是打更人?”
小道童兴奋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弟子只知道子丑寅卯午未六位打更者,他到底是谁呢?是最神秘的未时打更人吗?”
“并非如此,他们只是普通的过客罢了。”
小道童顿时失去了兴致:“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应该多树立些警示牌,不然总会有些不知死活的行人误闯进来。”
“徒弟啊,无论是这片天地,还是人间世事,其实都是兜兜转转的一个循环。”
老道疲惫地按揉着眉心,似是对弟子诉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无论何人,都无法逃脱这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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