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阮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隐山,你真是让我大失所望,还是得多向青山学习如何教育子女才是。”
阮青山嘴角微微翘起,一副得意之态。
平素柔弱的阮隐山竟鼓足勇气,低声反驳:“父亲,阮金这般做,分明是为了博取您的欢心……”
“孙儿孝顺祖父有何不对?”
阮青山嗤笑道:“反观阮棠之言行恶劣,导致阮家声誉受损;阮岚又拒绝对杭城方家的联姻提议,令我阮家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阮隐山面色愈发惨白。
“隐山,你真是育出了两个好女儿啊,我阮家衰败,全都因她们而起。”
阮宿愤怒地指责。
见阮隐山还想辩驳,他冷声道:“罢了,我都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那父亲,孩儿先行告退。”
阮青山依旧笑容满面:“您明日早些起身,咱们一家一起去海棠居游玩,正好还能观赏日出美景。”
随后,众人纷纷离去,阮家府邸重归寂静……
阮青松望着身后跟随的二弟阮隐山,嘴角绽放出一道充满自信的笑容:“隐山师弟,你有何凭依,敢与我争夺家族宗主之位?”
……
阮隐山垂首沉默,尽管他长久以来并未得到那位元老的青睐,但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永远屈居人下,他亦渴望登上宗主宝座。
“待明日携我师尊游历一番海棠秘境,这宗主之位便会彻底归我所有。”
阮青松放声长笑,身影渐行渐远:“你又能以何物与我争锋?”
翌日清晨,曙光初照。
阮宿已在阮家府邸门外静候,身着崭新的修炼袍,梳理了全新的发髻,并且还特地传音给至交好友周恒,邀其同往秘境。
而周恒并非一人前来,身边还偕妻同行。
见到来的人数超乎预想,多出了两位,阮青松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原本计划悄然潜入秘境,此刻人多势众,显然已无法悄无声息行事。
“前辈,你说要去海棠秘境内品茗观海,此事恐怕难以实现吧?”周恒疑虑重重地问道。
面对周恒的质疑,阮宿面无表情地道:“荒谬之言,何时曾有过我夸口之事?若你不愿前往,那就自便吧。”
实则,阮宿邀请周恒同行的目的,是想让他亲眼见证阮家尚未彻底衰败的事实。
“当然愿意,怎会不愿?”周恒赶忙回应,心中暗自思量:这海棠秘境所在的海棠山脉脚下,汇聚了东海与杭城诸多豪门世家,他们又何尝不像阮宿一般,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带领全族迁入此地居住?
现如今,竟可以直接通往山顶的秘境楼阁海棠苑,这让周恒恍如置身梦境。
“出发吧。”阮宿率先登车,周恒夫妇紧随其后。
“父亲,这该如何是好?”
面对超出预期的人数,阮青山低声向阮金询问。
阮金的面色同样显得颇为纠结,最终将目光投向二叔阮青松及其夫人朱芳。
“二叔,二婶,这商务车刚好能容纳六人,你们二人还是不必随行了吧。”阮金提议道。
“什么?”
朱芳面色骤变。昨日听闻阮隐山提及此事,虽然她对兄长一家傲慢的态度感到愤怒,但同时也对此行充满了期待,并在朋友圈内炫耀了一番,风光一时。
而现在竟然告诉她无法同行?
“大哥,这么做太过分了。”阮隐山愤然道。
“二弟,你也看见了,周师兄和师嫂已经来了,人数过多,车子实在坐不下啊。”阮青松颇显无奈地解释道。
“我们可以自行驾车前往!”朱芳岂肯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行驾车?”
宋茹嘲讽一笑:“真是丢人现眼,我家赠予你们的那辆破旧奔驰连开到山脚都会被人耻笑,还想开上山顶不成?”
“隐山师弟,你们还是留下守护家族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阮宿也打开车窗,淡淡开口。
既然是宗主亲自发话,阮隐山与朱芳只得强忍心中的愤慨,默默点头答应。
随着商务车渐渐驶远,朱芳指向阮隐山痛骂道:“想当年我可是名牌学府的校花,追求者无数,我究竟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嫁给如此窝囊废的你!说是豪门阮家的次脉,过得日子却如同猪狗不如,整天还要受你兄长一家的欺凌!”
朱芳的情绪愈发激动,泪水滚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