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耳朵一起,原本的气势便是消了大半。
霎时间,耳朵便隐退了下去。
云卿佞很想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形象,不过好像说什么都不好挽回了。
果不其然,容夙见她懵懵然的样子,不由溢出几声轻笑,“卿儿,极是可爱。”
她瞪向他,气鼓鼓的。
他也不恼,眸中有了不少的笑意,更借着云卿佞的话往下说,“那还得怪我,怪我没在虚灵门之时护住你,让殷祭将你带去了魔族。”
云卿佞本想接着反驳,转念又一想,按照这样下去,那得怪到猴年马月了。
她头一偏,道:“确实是,都怪你。”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还不得气死某人。
“那现在可以继续抱着卿儿了吗?”
容夙不知什么时候去到了云卿佞身旁,笑着问。
云卿佞实在是没了脾气,她主动牵上容夙的手,从椅子上下来,拉着他往外走。
“先去答应苏景渊,你同意与他联手。我们提前知道殷祭的动向,修仙界或许能少些伤亡。”
修仙界与魔族一开战,修士伤亡是避免不了的。
“至于在魔族,苏景渊出卖我,是他与我之事。”
“可卿儿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我知道,这事先放一边,以后再算。”
“可是...”
“不许可是,你得听我的。”
......
两人说话之间,便是很快到了左护法所处房间的附近。
容夙又停下了,“卿儿。”
推着他走的云卿佞,从他身后探出了身子,抬头问:“怎么了?”
容夙侧过身,双手握上云卿佞的肩膀处,他问:“你觉得经过这次,殷祭真的信任了苏景渊吗?”
望着他月光映清潭般的眸子,云卿佞摇了摇头。
她也抬手,搭上容夙的手臂处,“我不确定苏景渊会得到殷祭多少的信任,但我想赌一下,哪怕只能减少一些些的伤亡,那也是好的。”
眸中流转着坚定的光彩。
世间所有之事都是要往前看的。
容夙之前问她若是当日她没有顺利被救出来怎么办?
她知容夙是太担心她了,也知他内心其实自责难受得厉害。
“容夙,世上是没有‘若是’的。此刻的现实便是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所有坏的结果,其实都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去魔族以及相信苏景渊,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你又何须自责呢?”
刚刚的问题,她现在才回答,而容夙也能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也知你为何而不安,你害怕我会身陨消失,所以想锁住我。”
转世之前的记忆回来了一些,容夙与她都能从中窥见些端倪。
说到此,云卿佞面上有些无奈,她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此次回族内,你是不是想锁我,锁到魔族与修仙界的战事结束?等到外界安全了,你再放我出来?”
容夙不语。
云卿佞挥开他的双手,后捏着他的脸,笑骂道:“你傻不傻呀。”
“我也害怕你会...”
她话未说尽。
她仍旧记得在‘系统’将她送来之前,她所看到的那本小说,哦,不对,应该说是那条时间线上,容夙最后是陨落了。
再加上转世之前的一些记忆,她也会害怕,怕容夙还是走向了那个结局。
容夙按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不会的。”
被大手包围着,暖意传了过来,如同以往牵手的任何时刻。
云卿佞笑了,“所以啊,我也不会的。”
容夙一愣,后反应过来,也随着她笑了。不难看出,他淡淡笑意中带着些许无可奈何。
“回族内后,千万别锁我。再怎么锁,我也总有办法出去的。到时,我可就不认你了。”
她在前方,拉着容夙往左护法的院子里走。
“你就认命,好好护着我好了。”
“好。”
眼前之人,他自然是要护着的,永久,永久地护着。
门被敲响的时候,左护法房内的魔气团还未收回。
这个时候,他不知是谁会来他这里。
左护法不慌不乱,断了与苏景渊的联系。
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