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啮之苦。两年前,本该接到狮鹫宫使者所送的秘药,可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接到。家师月圆之夜忽然全身抽搐,即便用内力抵御,也毫无作用。本以为能熬过一次,就能得到那秘药,可是当月的第二个月圆之前又没有送来。且那心符带来的痛楚远胜第一次,家师已经神志不清,状若癫狂,偏又能感受到那非人的折磨。那心符不知如何种在人身上,无形无迹,平日里毫无感觉,只有在发作时才会那般痛苦。各派掌门洞主无不谈虎色变,后来听说几个不服狮鹫宫的,结果都饱经心符折磨,死状极惨,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敢反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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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葫芦道:“嘿,连鬼见愁柴炎都受不了的痛楚,可见这心符的残酷了。嗯,你继续说。”
“数月前,我兄弟三人为劫一趟镖,路经上庄镇。我二弟突发恶寒,我寻到镇上一姓左的郎中,请来与我那二弟诊脉”佟大续道
“请来?怕是绑来更为妥当吧。”常葫芦道
“是是,老英雄,明鉴。却是我与三弟将其绑到客栈的。没成想这乡野郎中确有几分医术,两副药下去我那二弟恶寒尽除。我为感谢,赠与这郎中几枚金瓜子,夸赞他医术高超。”
常葫芦顺手拂断捆在佟大上身的几道山藤,那山藤韧性极足,即便利刃常人数十刀也是斩不断的,只见麻绳如面条般当即断掉,可见内力已是惊世骇俗的境界了。
佟大活动了下被捆扎酸麻的胳膊,继续说道:“那郎中说他医术粗鄙,此地山多,盛产上好药材,京城的达官贵人也未必吃到这等药材。这位大侠,您老也别夸我医术好,前些日子在临溪村一个男孩身患绿痂,他也是束手无策。也只能瞧些头痛脑热,做些散寒祛热的小法门罢了。”“老英雄,我就是听此音讯,故而一路摸来此村,想找寻郎中所说的男孩。看看是否是在山中吞服了所谓千年翠芝,觉得既然吞服了千年绿芝,估计其体内鲜血也是同有奇效的。便想将其送至狮鹫宫,落得一份奖赏。”
常葫芦怒气渐增,大声道:“你估计?你凭得什么估计?”
那佟大心中一凛,回道:“不是我估计,是那狮鹫宫传出话来,说是找不到翠芝,误食翠芝的也要带来。传闻说是狮鹫宫有秘法抽血炼药,给他们的圣女服用的。”
常葫芦,问道:“若是你们抓走的那孩童,不是狮鹫宫所要的人,那该当如何?”
佟大回道:“我们几个少不了一通责罚,那孩童生死难料了。”
常葫芦大怒:“这狮鹫宫就是一个祸害,难道中原武林就无人反抗?就为一胡族他妈的什么圣女,就要断一无辜村童的生路,其心何其歹毒!你们为虎作伥,可曾想过自己曾经也是孤儿的苦难?身为中华之人,却为胡人卖命,也是该死之列!”说罢,大步走向洞外,将佟二佟三扔进洞里,抄起尖刀就欲杀之。常啸天在西域与胡人大战十数年,杀伐果断,一时杀气外露,洞内如寒风扑面。怕走漏消息,引来更多江湖术士,害了孩子,给老丰头引来塌天大祸。其实深一层更担心露了身份,自己一身武艺超群定能脱难,却招来朝廷追杀殃及全村人的性命,那就死也不得瞑目了。
“老英雄饶命!我等即全盘说出也就了无心事,这现年所作所为也是当死之人了。望死前老英雄为我三人松绑,我有话对二位弟弟说。”佟大言道
常葫芦将牛耳刀扔在佟大手边,道:“自己松绑吧。”。
佟大将各自麻绳割断,对其兄弟言道:“我三人自幼穷苦出身,学得一身本事,却从未做过几件善事。今逢老英雄点醒,自觉愧对天地,我已萌死志。二位弟弟且与我一同跪下,死前我与你二人再拜祭父母师尊一次。”说罢,三人泪流满面,跪下遥遥拜祭。
“我二人愿随哥哥同去,幼时都是哥哥照顾我二人。现在黄泉路上也一同陪着,说说笑笑岂不开心。”佟二佟三言道
常葫芦见此状,念及无数战死沙场的将士,也是心潮起伏。遂道:“你三人尚存一丝善念,这些年作恶,也多是你师误导。既如此,我断你三人武功,废尔等丹田,以作惩戒。想这些年来你们也存蓄几多家财,回去后尽数散去,扶助家乡穷苦之人。找一安静所在,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吧。这样处置你等可服?!”
“谢老英雄不杀之恩,我等三人拜服!”佟氏兄弟道。
“慢,我有一事要问。柴炎差你三人寻访绿芝,去后未归,岂不要引起狮鹫宫疑心?”常葫芦道
佟大言道:“家师半年前,不堪其辱自断经脉而死。狮鹫宫已知,不会引出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