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尘抬头一看,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楠木匾额,也不知有多少年份,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几个个大字‘杏林阁’。大门两侧一副对联:南参北芪,匣内丸散延年益寿;藏花川贝,架上膏丹返老还童。?丰尘口中将那对联读了一遍。舒州以药汇聚,伴药立城,是以这舒州城百姓对药会往往都是甚为恭敬。丰尘四下的看了看,发现路过这药会的人,不少人都会对这‘杏林阁’的牌匾投去一抹敬畏的目光。当然,也有一些生活清苦的路人,也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到舒州的几大药行去当个伙计,这样也就生活有了着落。
欧阳德率先进了杏林阁,丰尘因为看了对联,耽误一刻。走近门口,两名管事模样的人见丰尘一身伙计装扮,于是伸手将之拦了下来,嗡声嗡气的道:“喂,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舒州药会,你他妈也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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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尘道:“这里不能进吗?”
其中一人道:“当然,这哪里是说进就进的地方,就算是城令大人来,也会提前跟我们打招呼。你算什么东西!”
丰尘有点厌恶的看着两人,耐住性子道:“我是随我家先生来的,我是德济堂的。”
一人笑道:“你说欧阳先生?德济堂多大名声!欧阳先生还是我们舒州药会的会长,他家哪个我不认识?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也配!”
欧阳德径直往里走,回头一看丰尘不在身后。又回头去寻,正巧看见,两个前堂管事的正在污言秽语刁难丰尘。心中暗怒,这舒州药会要是都被这几个小鬼,扯虎皮当大旗,那就坏了悬壶济世的宗旨了。
那两人还待再骂,就听身后一身轻咳,扭头一看,原来是欧阳德。当即点头哈腰,笑道:“欧阳会长,这有个来路不明的想闯我们药会,我们怕他心怀不轨,没让他进来。”
欧阳德脸色冷愠,道:“怎么?我的弟子进不得药会?”
其中一人,还未反应过来。道:“您的弟子,谁啊?”
丰尘轻声道:“是我!”
那人顿时一身冷汗:“你。。。你是欧阳先生弟子,你怎么不早说啊。”
丰尘道:“我说了啊,你非让我撒尿照照自己啊。”
欧阳德道:“丰尘你随我进来吧。”头也不回的又道:“你们二人,去领当月的例钱,就不用再来药会了。”留下二人,傻在当场,恨不得拿巴掌狠抽自己。
欧阳德道:“丰尘,我去偏堂喝茶顺便找找药方。后面屋子有个牌匾叫‘百药斋’里面有两位老先生,你只要说是来入会考查的。过了他们这一关,就算是我舒州药会的一员了。我是会长不便露面,以免落人口实。”
丰尘向欧阳鞠了一躬,向后走去。就见后面又有大屋,门楣有个牌匾上书‘百药斋’。刚待迈步进去,鼻尖一阵香风忽然从后面飘来。丰尘内力修为已经不俗,周身感应已远超常人。这香风毫无避让他的意思。丰尘微微皱了皱眉,只得侧身将门让了开来。
?一道倩影便是急匆匆地来到百药斋门前。丝毫也不理会一旁主动让位地丰尘。掉过头来,娇声道:“三爷爷,你快点吧!”
“唉,你这丫头,怎么总是风风火火?说不定百药斋那两个老家伙还不知道在忙什么呢。”沙哑地声音,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从后面响起。
?丰尘偏头看去,目光扫向那名缓步走来的老者。只见那老者长袍胸前绣了一片绿叶的形状!
??丰尘心道‘难道这就是代表舒州药会的?’
?丰尘又望着那站在身旁不远处的白衣女子,这女子与他年龄稍长,女子面似芙蓉,眉如长柳,一双明亮的眼眸勾人心弦,如雪的肌肤略显苍白,反而更显几分动人,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抿动,倒也楚楚动人。
那女子仿佛感觉到丰尘在打量她,女子侧目一瞥,望着丰尘那身伙计的服饰,不由得柳眉微皱,扭头不再正视。
就听屋内一个苍老的笑声道:“是柳家的如依丫头吧。居然柳老三亲自带来考查啊。”
门外的老者道:“怎么?不行啊!千方、百药你们两个老东西,这几个月是不是又琢磨出什么好方子了?”
门里走出两位老人,面色红润,一眼看去甚是慈祥。
那女子施了一礼“见过二位长老!”笑吟吟的道,目光又随意的瞟了一眼一旁衣着普通的丰尘。只觉得这个伙计有点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恍若黑夜里星辰般的双眸,淡定的气质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家里长辈经常教导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