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只是一味流泪,抽噎着说不出话来。荆州众人一看这个样子,顿时又沸腾起来。“看看,还是捧得高,摔的重吧。看这妇人,估计孩子是没救了。一准是给别人吃错药了,要不怎么会这般伤心。”一人道。
“那是,纸上谈兵有什么用。你看刚给孩子用药就吃出问题来,就算他丰尘说的像花一样,可实际上简直臭不可闻。”这人正是和连弘济一并嘲讽丰尘的一个。
又一个道:“哈哈哈,这下看他怎么说。我现在的心情简直比过年还开心。看他舒州还能猖狂几时,老天爷报应来得好快啊。”
“最好死人才好,这才显得他医术高深啊。哈哈哈”几人欢声大笑。
荆州连家一系的,顿时欢声笑语一片。连惠山坐在稍远处,虽然面色依旧,可是看他手捋白须的样子,想必心中也是很是得意。鲍晏冷眼看着这边,不由大声道:“哼,连老会长,你也不约束一下?!就算是丰尘用药有错,你那徒子徒孙也不必如此欢欣鼓舞吧。难道非得死人你们才高兴至斯?你们学医难道就是为了这个?”鲍晏的一通指责,也是应了很多人的想法。适才只是碍着连惠山在医药行的威势,不敢稍有评价。现在有人开了头,顿时反击之声不绝入耳。连惠山知道再不说两句,怕是引起公愤了。指着那几个荆州的后生,佯怒道:“你们几个给老夫闭嘴!到底如何看看再说,少给我丢人。”虽然嘴上是在说那几人,不过几个闹得最欢的反而很是高兴,分明连惠山这是在维护他们。
竺佑耳边听得荆州那边的哄笑四起,心中不由厌恶感大增。怒声道:“好与不好尚无定论,就算有危,你等不去担忧人命关天的大事。反而盼着出事,视人命直如草芥。就这般德行,哪里配为医者?”
连惠山听竺佑呵斥自己的人,顿时老脸一拉,拐杖顿了顿地面。道:“我的弟子由不得别人教训,若是犯错我自会处置。”袁初朴一听连惠山此言,冷眼看了看他。心道:‘连老头已经深陷名利,荆州一系不长久了。’
还待再起争执,就听那妇人道:“我家孩儿,他不烧了。谢谢各位神医啊,救了我儿一命。”声音虽小,可是在荆州一众人耳中,却是晴天霹雳,生生的在耳边炸响。其他药会观礼的,顿时一片欢呼。那欢呼声似乎是对荆州那些跳梁小丑的嘲讽,也似乎是对刚才心悬在半空焦虑的清扫,更似对不公世道的反击。
袁初朴哈哈大笑,道:“好!!此药对症,且见效极快,也就一个时辰这烧就退下了。我看这些人还又什么话可说。”竺佑几位长老正在一块商议,好似遇到什么矛盾,一直争执不下。竺佑道:“既然请了初朴先生来,那我们委决不下,那就请初朴先生论论。”其他几位有极度赞同的,也有不置可否的。只是开始都有商定,所以也无法出言反驳。
竺佑拉着袁初朴的胳膊,道:“初朴先生,我们商议之事胶着不下,还请先生评断一下。”袁初朴笑道:“什么医案能让九大长老都争议不下了?”
竺佑道:“若是医案,倒也无需这般为难了。你先听听再说。”
竺佑将袁初朴拉过来,对其他几位道:“我看还是将我们所论的事情,请初朴先生评断评断。”
交州的一位长老道:“初朴先生,这个提议是我们先提出的。虽然目前只有两个医案,但是舒州的丰尘,已经脱颖而出。我看下面无需再比,这次比试丰尘夺魁。”
周乾顿时就反驳道:“第一轮我看荆州的连弘济,还有北方陈家的陈思补也并不比这个丰尘差。就算这个第二轮他稍有领先,就靠两轮就提前确定谁夺魁。太轻率了,也不能服众,我坚决反对。”荆州另外两位也一同附和,反对现在就决定丰尘夺魁。
百药道:“丰尘是我舒州的,既然交州提议丰尘夺魁。我二人不便评述,以免落了偏袒之嫌。”竺佑道:“千百二老,你们为人公正,我竺佑身添主持,也只有弃权。”
益州的一位道:“竺佑乃我益州长老,不过我觉得要论医术,丰尘确实已经远远超出别人。再比也是多余,何须多此一举。”
袁初朴一听,原来是争执夺魁之事。心道:‘即便再来几轮,依丰尘的医术那也是第一。交州提的意见并无大错,不过现在终止就赛两轮的确少了点。即便夺魁也是要出现诸多议论,不如再来一轮,塞住这悠悠之口。’心中有了定论,道:“目前丰尘确实表现的很出色啊,就赛两场,这美酒才刚喝开。我就做个和事佬吧,再赛一轮,若是丰尘依旧领先则算是夺魁。你们看如何啊?”
几位长老相顾而视,虽然都没达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