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寨谁不是礼让三分。可是眼前这两个太虚宫后辈,一个和储相言交手,虽然略处下风,可是也不遑多让。再看智云上人虽和自己相交日久,可现在才看到他潜藏实力到如此境界。能将智云上人迫到如此地步的,居然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可见太虚宫内蕴之深厚,就像一座巍峨大山。山从来不会用言语来表达什么,可大山带来的无边压力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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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回程路上一直低着头,脑袋里盘旋的就是降妖除魔的事情。嘴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赵寒看见巴尔扎一个人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乌青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巴尔扎!!”一声呼喝。可是巴尔扎心思全没在周边,丝毫没听见赵寒的招呼。赵寒一个飞身,袖袍微微带力,在巴尔扎灵台上轻轻一拂。
巴尔扎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原来是赵寒。诧异道:“赵公子,你干嘛摸我脑袋啊?”
赵寒微微一笑道:“你头上有片树叶,我给拂了去。你怎么一个人?为什么不和乌先生他们在一起啊?”
巴尔扎道:“乌先生、大和尚他们在和那两个小子降妖除魔,他们说我老娘听不懂。我琢磨这个是大事,就提前回来了。”
赵寒听的莫名其妙,怎么就降妖除魔了,为什么又牵扯到巴尔扎老娘。还待再问,这时谷寅客走上前问道:“怎么是两个小子?”
巴尔扎道:“一个是小道士,还有个就是给我们驱虫的那个娃娃。他们人很好啊,处处为我想着。乌先生和大和尚他们在和他说除魔的事,褚先生他在调教那个小道士。”
谷寅客对赵寒道:“公子,看来乌先生他们那边事情快成了。我们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免得那两个人回过神来,我们就失了先机。”
赵寒道:“寅客老说的是,我们这就去之前约好的地方。巴尔扎,你也跟着来。”赵、谷二人足不点地往江边而去。巴尔扎丝毫没有听进赵寒的话,低着头反向走远。
智云上人接连变换多个手印,丰尘的招式也是百般变化。智云上人一直自恃甚高,更何况自己当着储相言和乌青剑狠话都撂下来了。先是要将丰尘留下,几招过后又是狂吼要灭了对方。可是现在都几十招过去了,依旧难分高下。智云上人虽然身为番僧地处苦寒,常年风刀雪剑的脸皮远较常人为厚。可是当着人面大话都说出去了,一张老脸还是有点挂不住的。手印连连催动,或若拈花,或若明灯,或指天或问地。丰尘见那一个个印记其形顿渐俱备、三根普被,可是传导过来的劲力却似血雾腥风、魔祟袭人。丰尘学着智云上人刚才的印记覆膝指地,也发出一记。体内真气纽转矫矢,如云似雾横际而出。智云上人看的瞠目结舌,因为丰尘展现那股气势,当真有了怒火天尊灭诸魔的威风。惊骇之余连退数步,喝道:“兀那贼子,佛爷的降魔印你是如何学会的?”
丰尘也很意外,他只是见智云上人各种印记每一结出,便产生偌大威力。只是年少心性,学着结了一个手势而已,又哪里会真正学过。不过这大手印实乃佛家无上妙法,内外兼修,初学之人亦可由外而内,以其形而修其心。大手印给了修行之人开拓又一片境界,可以将生活的每一刻都溶于修行当中,积少可以成多,积沙可以成塔。透过思众生苦,透过简单的‘止、观’禅修,透过观呼吸等简单的修持,亦可慢慢累积出佛家修习的成果。丰尘悟性极高,只是简单结个手型,恰印证了佛家初学之人的由外而内的修习之法。加之自己内力雄浑、正派,由形而出的劲力自然让智云上人无比震惊。若论内涵,其实只是徒具其形,而毫无佛家修习之力的。
丰尘见智云上人如此惊骇,觉得有趣,孩童心性大起。将刚才见到智云上人的所发的印记,一个个的学来发出。不一会就见丰尘将什么说法印、无畏印、与愿印、降魔印、禅定印、智拳印、期克印逐一发出。智云上人身形闪避,两颗眼珠差点没瞪的掉在地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什么丰尘会用上自己的大手印。
徐连将张大嘴巴,看的呆若木鸡。瞪着眼道:“师。。。师父,上人何时将自己的功法传给这个小畜生了?”乌青剑也受过类似的感受,只是与智云上人这个完全反过来。是劲力的意味相同,而招式完全不同。呛咳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这是那小畜生的障眼之法,为师也曾上过此子恶当。他学别家劲力往来,招式之形的法子,必是太虚宫所传。临敌较技之时,忽施对方招式内力,必致敌心神大乱,这时就有可乘之机。这般搏杀,本就是争在毫厘之间,一旦心神不稳则败局必现。”
马连相一脸哭丧,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