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将自己缠绕起来。一点点的收紧,自己已经完全动弹不得。随着那无形巨蟒的压力越来越大,匡弋已经喘息都困难起来,一张脸憋的通红,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崔宰和金焰看得目瞪口呆,那晁遂分明动都未动,这匡弋就成这个模样。更为奇异的是,他二人一点都没觉得异常。晁遂劲力一收,那无形巨蟒顿时消散无形。匡弋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常啸天冲晁遂摇头一笑,起身过来,拍了拍匡弋后背。道:“莫怕,老常我相信你是条汉子。”常啸天每拍一下,匡弋就舒服几分。待得三下之后,晁遂那九曲之力已经完全从匡弋身体里化解了。
匡弋抬头看着常啸天,顿时眼眶发红,起誓道:“今日之事我绝不外传,今后定当追随金将军,战场杀敌。我匡弋做个真汉子给大帅看,绝不负大帅之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金焰和云德先生对视一眼,心中暗想:“也只有大帅这样的人,才是匡弋心中真正能服的。”
崔宰淡淡一笑道:“好啦匡弋,你一旁坐着。大将军,刚才你言犹未尽,我还想聆听高见啊。羯赵朝中,到底谁才是治国大才啊?”
常啸天道:“我断言赵国安平王和太尉、司徒、司空必然是想先伐柔然。所想无非是觉得胡夏国弱,无所威胁。而北伐柔然,突然追击袭杀,必然一战而成,有所大获。就算柔然骑兵远遁,也可以猎于阴山,不但所获牛羊战马无数,还能拓土千里,远逐柔然。不过这都是短视之举,不合时宜。而赵国九卿之太常卿离浩才是真正的经天纬地之才,太常卿虽是九卿之首,可是不问时政,实权极小。”
崔宰问:“那依大将军之见,羯赵的上策当是为何?”
常啸天道:“柔然乃是马背名族,民既是兵,兵又是民。羯赵大军进剿,则全民作鸟兽散,极难有大成。而赫连胡夏,地不过千里、君臣不和、政残策虐,民怨甚高。如果赵国明智当首先伐胡夏才是上策。”
“报。。。。”一声传令兵的急报声从签帐外传来。金焰撩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稍顷,金焰回来道:“太尉大人,疫情已经稍有缓解。铁骑卫及虎贲军一部要北上,以策运粮队的万全。”
崔宰道:“嗯,粮稳国才稳啊,你去安排一名心细的副将前去带兵北上,留下一千人在舒州,军中中枢也暂留舒州。”金焰应声而去。
不一会帐外号角声起,蹄声隆隆,金角相撞的声音,一队队兵士往来的跑步声。偶有将官的命令之声,可就是一丝兵士间的吵杂声也未听闻。常啸天点点头,道:“小金子这几年带兵,还是有点作为的。”不一会又是一阵军队行过,不过却是没有那么整齐,其间聊天说笑的声音也能传来。常啸天双眉一扬,看了看匡弋。匡弋被他一看,心头狂跳。心想:‘难怪金焰都怕,这眼神比杀神还厉害。’忙道:“定是那些混账,我这就出去整治他们。简直没个章法!”说完匆匆而去。
常啸天道:“这个禁军骄狂自傲,历来不受拘束,必要时还是得用一两颗人头镇镇军纪!”崔宰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啊。”
大军收队也就几盏茶的时间,几人走出大帐一看,一列列军马一个个肃然的士兵,放眼看去星旗电戟。军营的变化顿时让安静的灾民席棚喧闹起来。在这条绕过舒州经庐州郡北上的必经之路上,人头攒动渐渐汇聚来的成千上万名背井离乡的灾民在道路两旁站出了数里。他们或扶老携幼或奔走呼叫,有的拿仅有的给大病初愈的的家人吃的鸡蛋,有的把抱着怀里孩子的长命锁给摘下,他们一句话没有,等的就是向这几天在疫区的将士们,说一声“谢谢”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金焰在营前一声令下,右翊铁骑卫、还有后到的虎贲军开始从舒州城外回撤。瘟疫发生几个月以来,在这个病灾极重的灾民聚集之地,若是瘟疫蔓延开来,一个个灾民本来十不存一。大周的儿郎并未顾忌自己也会染疾,跟着欧阳德、丰尘,还有舒州药会一众烧制草药,分区医治、搭了数里的席棚,……那一身身黑氅,铁甲就在舒州城外的山水之间。
“将士们帮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大事,我们虽然是逃难来的,但是这份情我们忘不了。现在他们要走了,我们肯定要送送他们。虽然我们知道将军说不许扰民,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他们现在把营帐拆了,我们猜那就是要撤军了。”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丈说,他们一家从豫州逃难过来,现在住的席棚子就安在大军驻地的营帐附近。他家附近的一说,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听说军队要走了,这不就都来了,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