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羯赵欲乱我军心诱我深入,这次我们破了他的前营,饵没了我看他拿什么钓鱼。”
军中刑罚极酷,什么炮烙、剪指、拔牙无所不用其极。抓来的这二十人,一个个已经遍体鳞伤。倒是一个个就是闭嘴不说,惹得金焰大怒。当着这些羯兵的面,硬是砍下两人的人头,即便如此还是没有撬开羯兵的嘴巴。
,!
“杀,都杀了。这些畜生有种来杀我百姓,就要有被杀的准备。全部炮烙,一个一个的杀,我就不信了。”金焰面上的一道伤疤抽搐着,怒喝道。
丰尘刚才出了营帐,就被晁遂叫去了。“晦行公,你找我有事?”丰尘问道。
晁遂笑道:“你小子就是个奇葩,没事我就不能叫你了?我不日就要离开此地,看着打打杀杀的没意思,到时候你跟老酒鬼说一声。还是闲云野鹤好啊!”
丰尘些时日洛琬儿离开已经让他心情郁郁,这时候听到晁遂又要走,不由得更是落寞。低着头并不说话,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晁遂笑道:“来,出营走走去。”
丰尘跟着晁遂出了营帐,两人漫无目的的边走边聊。“丰尘,我教你的那些运气的法门,你可记住了?”
丰尘道:“嗯嗯,记住了。不过这些法门好像是极精深的内功心法,我越是修炼越是觉得自己差的太远。”
晁遂心中大乐,心道:‘屁话,那是老子的九转内丹之功。丝毫不比老杂毛的丹息功差多少,当然了得。’面上却正色道:“那是,老子教你的东西能差了?你去问问天下还有谁值得让我指点的?”
丰尘笑道:“是是,晦行公教的自然不会差。”
晁遂道:“过不多些日子,就是你师祖百岁寿辰了。我要出去转转,给这老东西准备份礼物。也不晓得,这一南一北哪个皇宫里的宝贝好些。这老东西虚怀若谷的,不沾俗字,还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
“对了,小子我再教你个心法,或许有用。多年前从一个西域异人哪里搞来的慑心术,依你现在的内力水到渠成的事,很快就能修成。那家伙被我一掌震废了,不过这心法对你们这次逼供我看用处不小。还有记住,遇到内力相当的人,是不能用的。当心反噬,伤了自己的心智。”晁遂道。
说完就将摄心术的口诀传给了丰尘,道:“你自己参照口诀运行内力,看看是否能打得通?”丰尘依言,潜运内力。初始尚有诸多不顺,再用医理一推。几处转换之处再无阻滞,也就一切畅通无阻,口诀中所述的反应自己都能应验。
“晦行公,我好像修成了。”丰尘纳闷道。
晁遂瞪着眼道:“就运行一遍你就成了?”
丰尘道:“好像是的,反正刚才口诀里说的我都做到了。”
晁遂摆摆手道:“好好,你小子身上的怪事反正也不缺这一样。我走了,待你师祖百岁寿辰,我去太虚宫找你。”说罢丝毫也不拖沓,一步跨出,人已在十数丈之外了。
丰尘看着晁遂的背影,笑了笑。又往淮河边走去,心想:‘还是晦行公来的豁达,天地之间任之逍遥。’
北岸羯营,那一群黑衣人的首领来回渡步,道:“按理说该归来了,怎么到了这个点还没动静。”
其他人也是被他这焦躁的话语,带的有躁动。一个个议论纷纷,揣测昨晚出去的那一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申闻得报远远过来,就看见一个个接头接耳。其中一人如同笼中困兽,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申闻眼睛微微眯虚,眼里满是杀气大步过来。这几十人一看是申闻过来,哗的的一声,右手抚胸道:“参见将军。”
申闻眼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掠过,最终停在为首的那人身上。道:“你身为百夫长,首先就要沉住气。他们人在南岸,各种情况不明。不能及时北归,原在情理之中。说不定遇到什么事情,暂时躲藏。你就算心绪不定,也可找我。怎么可以将这种情绪传给部属,乱了军心?身为百夫长,你首先要的就是稳定军心。不能沉住气,怎么能带兵?”
那领头的被申闻一阵呵斥,汗出沾背,愧不能对。
申闻问道:“你说说,这次去若是他们成功,对岸会有什么反应?”
那领头的道:“对岸百姓至少会行丧葬之礼。人头悬于市,必然会惊动当地官府,甚至驻军。”
申闻喝道:“你也知道!那你为何不去安排前去打探,却像个娘们似的,嘀嘀咕咕。罚你此次南渡,杀十户,啖五人!!”
那领头的,又羞又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