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何辛苦。你且说是需要我匡弋做什么?”
丰尘道:“我大军北征的谣言恐怕很快会向北蔓延,我们奇袭凌县。”
匡弋大喜,转身对身后军队大声道:“兄弟们,兵贵神速,我们奇袭凌县。”几千虎贲军战意冲天,虽身在北境却无一点慌乱。
当日晚到达凌县,一番冲击,城破。击败凌县守备薛司,杀敌数千。短短两日,连获两胜。信鸽传书到崔宰的大营,崔宰冷峻的面庞因兴奋而略显潮红的。看了看身边的常啸天道:“虎父无犬子啊!我看这五千人都交给丰尘指挥,都是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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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啸天摆摆手道:“无需下军令,我看匡弋原本就是将这五千人交给丰尘的。何必再多此一举。”
崔宰稍一思考,抚掌大笑道:“哈哈哈,确实确实。大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崔宰将战报封蜡装好,大声唤道:“来人!速速将此战报上报朝廷!”
晨,大周都城,天明宫。宫内四望茫茫,白石铺地,花木罗列,秀松亭亭。一对冲天盘龙巨柱立于宫中须弥座上,汉白玉质地,蛟龙缠绕,风从云生,上有云板、承露盘和异兽,庄严肃穆。俯瞰而下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宣政殿内鸦雀无声,周朝都城内只要是四品以上的大小官员尽皆在内。当先之左一人所站与百官拉开了一点距离,眼神温润,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而右首却是空一人位置,原本此处应在站着当朝太尉崔宰。而左首之人,便是把持周朝朝政的丞相曹振。
耳听脚步声传来,脚步甚是缓慢。再看头戴通天白冠,身着紫朱宽袖朝服,朝服上绣九龙,间有五色云彩。待得此人坐定宣政殿正中,殿下百官高呼:吾皇万年!!
“今天叫你们大起,是收到太尉军报。我淮河一站,斩杀羯寇两万,又连夺徐贤、凌县两城,报我数十年之恨,长我汉家天朝盛威!要封赏,有功的都要封赏!”周朝皇帝激动的大声道。
“吾皇圣明!!”百官呼道
曹振上前道:“圣上!太尉淮河之战,所立之功,天地可鉴。我将不畏死,与羯蛮厮杀,报我汉家深仇,理当封赏。然羯不学孔孟,茹毛饮血,彪悍无礼。臣恐异日其必倾国之兵侵我边境,上欲早图!”
周朝皇帝凝神一想,道:“嗯,丞相不愧老成谋国。你们都议议!”
“臣有一言!”光禄大夫李劝站出道
“哦!说说看”皇帝说道
“既克,盍再遣大军乘胜,夺淮之北青、徐二州。山阳渎乃襟,倘夺下青、徐,我国则多一份拱卫。且青、徐众为汉人居,本是我大周之国土,不过为羯抢矣,今收亦理所宜。何等羯人攻我,我先克复是也!”李劝道。
“好!爱卿所言甚合我意!”老皇帝一拍龙椅道。
“光禄大夫,此言差矣!”一人站出道
“兵者凶器,战者危事,圣主不得已而用之。如或纵肆小忿,轻动干戈,使敌人怨结,师出无名,非惟不胜,乃自危之道也,固宜深慎!淮之役乃羯先侵吾疆土,被我击破,我有理之。若复取青、徐,则欲令两国战矣。光禄大夫,若我朝败,又当何如?”
“唔。。。太常所言极是。轻易用兵终不是好事。”老皇帝符附和道。
光禄大夫急道:“羯乃虎狼之夷,今赵皇帝,望吞九州,殄灭汉人久矣。然必先北伐柔然,西收胡夏,待此二事毕,则真欲南侵我大周矣,及是时我朝危矣!”
一个声音缓缓的道:“光禄大夫真乃我朝铮臣,我朝之幸,圣上之福啊!适才汝所言者老夫甚以为善!然,既欲与赵战,则须有万全之策,战则胜之,复我朝长江以北之地。则今将议如何调集兵马钱粮,为帅者谁,为将者谁,兵从何处出,又待如何用兵。可须遣使者往柔然,劝其自北向南击赵,与我大周共灭羯赵。此上诸事,尚望圣裁。”
老皇帝一听心头顿时如乱麻一般,一时无法权衡。
光禄大夫稍作思付,便知道这又是曹振的一贯的手段,说是赞同其实是全盘反对。而他说的这些恰恰难以反驳。
一老者声若洪钟,朗声道:“丞相既许光禄大夫之,则今日何必商议兵粮。出兵与否皆将圣裁,但圣上决意北伐,臣等议出兵之详计,复报圣上。今太尉尚在前营,若要北伐总要闻太尉之意,再由圣裁。然圣上今曰之所赏军士,此乃今日政事。但是乘胜兵一鼓而收故土,乃用兵之道,也是我大周多年夙愿。羯赵虎狼之心,不得不防。圣上明鉴!”众人一看原来是辅国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