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嘴角溢出血丝,头被那一下震的嗡嗡响,拳头一下下砸下来,却没有着力点。“季寒城……你禽兽!”
上一个这么骂他的女人,已经被关进监狱,今天又来一个。
季寒城被她的谩骂刺激到,动作更加粗鲁,大手毫不怜惜的捆住女人,“禽兽?很好!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禽兽!”
太久没尝试那种滋味,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无息打湿了脸。
季寒城从宿醉中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坐在床前冷静了几分钟,终于回想到几个小时前的经历。
宴会上他应付江都的父母官,喝了很多酒,而后被人送来酒店,接着……
掀开被子,他看到光溜溜的自己。
“该死!”
随即,他拨通助理王超的电话,“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他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最后接触的是谁。
只有身上残余的味道,提醒他这里发生过一场酣战。
“赵小姐说扶您回来休息,没让其他人接触。”
“她?”
季寒城烦躁的抓起床头柜台灯,“砰”在墙壁上摔的粉碎。
不经意间,他瞥见地上的白色工作服,扣子没了,领口残破……电光火石之间,季寒城想起昨晚有个女服务生闯进来,后面发生的不难想象。
该死!该死的!
“查,今天还有谁出入2808,一个小时内给我答复!”
季寒城将那团衣服缠了缠,准备丢进垃圾桶,又停下了动作。
衣服上,除了浆洗的味道,依稀残留着淡雅的荷花清香,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
——
忍着痛,沈曼去了趟派出所,好在还有人肯给爸爸面子,透露了一些内部消息。
这些消息,再一次刺激了沈曼。
从派出所回家时,张晓冉也下班了。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来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赵晓冉神经比较大条,笑嘻嘻的开玩笑,“跟我客气什么呀?”
沈曼苦笑,“我去了趟派出所。”
“查到了什么?”
沈曼身上还痛着,缩在沙发上尽量不活动,“六年前,我爸被人下套,批了一笔二十亿的投资款,结果对方跨国潜逃。我猜……”
沈曼深吸一口气,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却不得不面对,“我爸仓促的让我嫁给季寒城,是想在关键时刻让季家帮我们一把。”
沈曼不知道父亲和季家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她和季寒城从见面到领证,再办仪式,只用了一周时间,新婚次日,父亲落网,她因“包庇犯罪”入狱。
季家从头到尾没露面,可她还是想不通,季寒城为什么会答应联姻?
难道爸爸手里有季家的把柄?季家迫于无奈才联姻?
所以新婚那晚,季寒城频繁说她和父亲演戏、阴谋败漏……
【你真以为,季太太的名分,就能护你周全?】
一念起,沈曼感觉到了冲天的寒意!
“你说,季寒城要是知道我出来,会怎么样?”
以季寒城的脾气,对算计自己的人,会采用什么手段反击?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
沈曼一个激灵,看到是张晓冉的手机。
“领班,什么事啊?”
通话结束,张晓冉一脸紧张的问,“你去2808没?”
沈曼下意识想到酒店内的翻云覆雨,脊椎骨一根根绷直,“什么事?”
“领班说2808的客人丢了东西。”
沈曼下意识撒了个谎,“不是我。”
丢东西只是幌子,季寒城在找人!
张晓冉安抚的揉她脸,“你当然不会啦,但是那些人都戴有色眼镜,肯定瞎议论,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
在忐忑中过了两天,没听到更多消息,沈曼重新出门找工作。
她入狱时刚读大一,没有本科文凭,正规单位都不肯录用。
跑的腿都软了一无所获,只好坐星巴克露台继续刷58同城。
季寒城到商场参加晚宴,停好车,阔步往里走。
隔着十几米的花圃,他看到落地遮阳伞
简单的衬衣牛仔裤。
女孩正用手里的打印纸当扇子扇风,风扬起她额前碎发,露出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