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妇女,羡慕的脸红,搓搓围裙,憨笑着称赞,“你们这对夫妻,是我见过最般配,最恩爱的。老公帅气,老婆漂亮,说实话,我在这边摆摊几年了,见过不少住前面别墅区的夫妻,他们啊,钱是有的,夫妻感情真是一言难尽。”
沈曼挽着季寒城的手臂,甜滋滋的笑道,“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们一定会相亲相爱一辈子的!”
戏精!
沈曼随时随地进入状态的演戏本事,季寒城算是见识了。
更该死的是,明知道她在作秀,他竟然还会感到心动。
真特么要疯。
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休息,沈曼换了鞋,显然准备远离他的视线。
“站住。”
季寒城眼睛都没睁,冷冽的声音,专制霸道。
沈曼上楼的脚步,一前一后,脑袋里迅速飞过几种保命的办法,然后转身,“季二少爷,有事?”
有事?
真是个好问题!
“还是个市场部小新人,你心可真大,就这么去见客户,你长了几个胃,还是身上糊了一层假皮?准备喝死自己,还是卖了自己?”
季寒城一肚子的火,跟沈曼说话时,语气相当恶劣。
笨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透顶,连职场最起码的生存法则都不懂,回头被别人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谁都让着?
吃一次亏够她后悔半辈子。
沈曼也没想到,市场部比想象的复杂,她还以为能充分锻炼能力,到头来只能锻炼酒量。
看沈曼不说话,季寒城以为她在反思,“你就这么喜欢在周佑霆身边工作?随便给你个部门你二话不说就去?一个破元华集团,你就这么稀罕?”
“跟周总没关系,我想找个平台锻炼自己,再说了,当时我找不到工作,没得选。还有,元华集团虽然比不上四季那么财大气粗,也是江都的大公司,你别张嘴闭嘴埋汰它,好歹也是我的就职单位。”
晚上得罪他,这会儿沈曼其实想柔和一点,跟他服软的,可季寒城对元华的偏见太深,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季寒城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他的女人,找不到工作?还口口声声说周佑霆那个破地方好?
他很胸闷,不光胸闷,还气短。
“也就你,捡个石头当宝贝,你对江都的商界了解多少?以为别人夸几句,他就了不起?幼稚的可怕。”
沈曼想反驳,可她不知道怎么说起。
在季寒城心里,好像元华集团就是个不堪一击的对手,话里话外的讽刺,可外界分明把他列入房产三强了啊。
鼓了鼓腮,沈曼哼唧,“那人家也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难道不值得佩服?”
“哈哈!”这次,季寒城直接笑了,他修长的手指拍着沙发靠背,举目,意味深长的看着沈曼,“白手起家?行,很好的评价,也就你天真无知。”
尼玛到底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你自己有眼睛,那就留着,瞪大了,好好清楚。”
季寒城是个挺高冷的人,不喜欢搬弄是非,沈曼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今天的每一句话,沈曼都禁不住多想。
元华有问题吗?还是周佑霆有问题?
“行了,去喝药。”
再聊下去,季寒城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会破例打女人,便结束对话。
“噢。”
沈曼喝药都喝习惯了,咕嘟几口喝完,然后自觉的去楼下洗手间洗澡,准备晚上睡沙发。
季寒城想说什么,看她去浴室,便闭口没讲。
帮她拿了个毯子,丢沙发上,又按了按沙发的硬度,再去橱柜拿了床褥子,铺好。
看看平整的沙发床,感觉太刻意,一把抓起褥子打乱。
沈曼洗完澡出来,看到沙发上一堆褥子毯子,抬头看了眼安静的二楼,“搞什么鬼?大夏天的想热死我?”
但是懒得把褥子放回去,铺平躺下,盖上毯子。
别说,还挺舒服。
周末不用上班。
季寒城似乎没有出门的意思。
沈曼想了下,问,“季二少爷,今天有空吗?”
“有事?”
“要不,你教我开车吧?回头我去考个驾照。”沈曼问过了,正规驾校,练习时间很长,遇到不好的教练,还特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