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这才错开几步。
输好液,沈曼躺在舒适的病床上,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季寒城坐在旁边,不知该气还是该打人。
“笨!”
最后,他只憋出这么一个字。
嗡嗡,电话响了。
很少给他打电话的步行风。
“小风,什么事?”
“你给训练基地的资金到位了,我爸让我谢谢你,你在哪儿?”
“医院。”
“病了?”
“你嫂子。”
季寒城下意识就把沈曼介绍成了自己的女人。
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
那么自然,连他自己都意外。
“我现在去医院。”
不到十分钟,刚好在附近的步行风,就出现在沈曼的病房。
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床上的沈曼。
步行风忐忑的问,“什么病?”
这么严重吗?都住病房了。
季寒城面不改色,“中暑。”
步行风差点闪到腰。
他还以为是疑难杂症呢,居然是中暑。
在训练基地,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夏天基本上天天都有发生,尤其女兵。
顶多就是歇一会儿,喝点水。
此时,护士谨小慎微的敲敲门,“季先生,楼下的女孩醒了,但情绪不稳定,您去看一眼吗?”
一个陌生人情绪不稳定,他去看?
季寒城瞥了下步行风,“你去看看,就当谢我了,我在这里陪她。”
听着语气,好像沈曼缺个人陪,就会不行了似的。
步行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护士过去。
——
“出去!都滚出去!”
“啊!!出去!不要看我!”
女孩发了疯一样,穿着病号服,把病房里能丢的东西,基本上都丢了,药瓶摔地上,撒了满地的药片,花瓶也粉碎,地上都是玻璃渣子。
女孩失控的抓着头发,精致漂亮的五官,被愤怒的情绪冲击,有着超出她年龄的沧桑和悲凉。
“滚啊!”
“滚!”
护士想进去安抚,被女孩更大声的嘶吼。
步行风来时,刚好看到她丢出一个花瓶往外砸。
玻璃花瓶重重的在空中往下坠,眼看要落地。
步行风飞速跑过去,一个附身,手臂伸出去,几乎贴着地面将花瓶接住。
护士们愣愣的看着步行风,全都张大嘴巴,不可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
老天爷啊,他是传说中的叶问吗?还是陈真啊?
太厉害了吧?
突然安静的四周,也吸引了女孩的注意。
她暂停嘶喊,放下抓头发的手,两只被液体浸湿的眸子,定定看着步行风,似乎也在质疑他刚才的举动。
步行风八风不动的走进去,放下花瓶。
然后公事公办的看了下女孩,似乎完成了季寒城交代的使命,“你没事吧?”
女孩好笑的呵呵,呵呵,笑好几声,这才扯扯松松款款的病号服,“你说呢?你觉得我没事吗?你自己看啊!”
步行风不知道女孩什么病,但是看她这幅样子,起码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于是淡淡道,“我看你挺好。”
女孩显然被气到了,重重的哼了下鼻子,“那说明你眼瞎!”
步行风也不反驳,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他懒得浪费口舌。
过了一会儿,女孩不吵不闹了,坐在床头安静的闭目养神,似乎在思考问题。
回头,她发现步行风还在沙发上坐着,低头玩手机,手指非常快。
“喂,你怎么还不走?什么意思?”
步行风头也不抬,“有人让我看着你。”
不然谁要留下?
女孩一下笑出声,声音苦苦的,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顺过头发,全部背到脑后,“刷地”抬腿,拖鞋踩踏茶几,“看着我?看着我!我是狗吗?我是家里养的动物吗?呵呵,天天看着我,怎么不把我看好!”
步行风看她一眼,没回答,继续刷手机。
女孩重重一把拽住他的手机,发狠的目光全是控诉,好像早就受够了一些事,再也不能忍受,“滚出去!你们才是病人,你们都不正常,你们都是疯子!”
步行风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