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从骨头缝儿到每一个的关节,所有可以感知到的地方,都在作痛。
痛的她快要支撑不出,下一刻就要再次昏死过去。
沈曼吃力的撕开一道眼睛,呼出去的气,很短,很快,吸入的氧气不够用的,大脑处在半瘫痪状态。
沈曼手撑着地,抓一把,可……
她一下僵住。
冷,极其冷的东西,是冰!
她在哪儿?怎么会有冰?
“醒了?”
对方是中国人,声音冰冷,混合了冰渣子一样的冷漠。
眼缝里,沈曼看到一道寒光,是短刀迸射的光芒。
靠,这尼玛是什么人?
沈曼肩胛骨疼的要碎裂,她使出吃奶的劲儿,让自己的上半身离开冰冷的平面,手心往下一按,又是刺骨的冷。
玛德,她现在好像躺在冰面上。
安克雷奇的附近结冰的湖面是哪儿?
皮特治水冰河?
可这个时候,湖面会结冰吗?她脑子不清醒,已经跟地理知识断层了。
不过她记得,从安克雷奇市区开车去冰河,大概一个小时路程,就算她不是在皮特治水冰河,大概也是附近。
大概有谱之后,沈曼裹着衣服,坐下,“你们是谁?”
张口,沈曼才发现自己嗓子干涩的难受,好像被刨子刨过,喉咙里的粘膜都烂掉了。
她被冻了多久?
“不知道我们是谁?好好想想自己最近干了什么,相信聪明的沈小姐,一定会猜到。”
对方的威胁,堪称轻描淡写,短刀在手里把玩的相当自如。
一看就是老手,而且有恃无恐。
沈曼第一反应就是曲荣升。
她最近只做这么一件事,而且合伙人受伤,事情败露。
难道,曲荣升已经查到她头上了?
草啊!
曲荣升到底什么东西,手段真尼玛强。
“说吧,想干什么?”
沈曼深知,跟亡命之徒没什么好说的,不如大家都坦率一点,看看互相提出的价码是否否合适。
男人的短刀往沈曼脸颊贴。
刀刃在冰面上镇过,凉的刺骨,沈曼感觉自己那一块皮肤在迅速收缩,估计左脸比右脸受了一圈。
“干什么?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得谢谢你,跑到阿拉斯加这种适合杀人抛尸的地方,给兄弟们下手,制造很大的便利!”
沈曼的秀眉,极快极很的缩紧。
料峭的寒风吹在身上,一下下,不亚于刀子插上去。
她为了跳舞方便,脱了棉服,身上只有毛衣,一吹就到皮肤。
远处的山灰蒙蒙的,极光在哪儿?
“想杀我?那你们打没打听过,我是谁?”
坐着太凉了,沈曼怕自己一会儿坐骨神经痛,而且……她的膝盖没贴暖宝宝,全都在跳舞时卸掉了。
现在百万只虫子啃噬一般,酸疼的要她老命。
她咬着牙根,一点点站起来。
估计是看她一个女人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手里拿着工具的人,并未阻止她起来。
“你是谁都不重要,过一段时间,甚至几年后,会有人看到一个腐烂的尸骨,但远在美国,你说谁会热心的把你带回去?你只会永远的留在美国。”
既然他们不知道,那就别知道吧,别把季寒城牵扯进来。
沈曼攒着劲儿和热量,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机能。
她扫过那些人。
四个。
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以上,至少都是专业级别的打手,武力值不会低。
还有工具。
她要是好好的,或许能切磋一下,现在膝盖疼的快要不听使唤,身上冷的感觉不到暖意。
打得过吗?
沈曼搓搓手,混不吝的笑,“有烟吗?”
她细细的手指,冻的通红,个个跟胡萝卜似的,伸出去,看着很可怜。
为首一人掏出烟盒,抽一支。
沈曼接过,噙着。
“火呢?”
男人看她这么随性,歪歪嘴笑,“想的倒是挺开?知道自己快死了,放弃挣扎?”
沈曼拿住打火机,手指僵硬按一下,没按出火儿。
四个人看她这样,连打斗都省了,一会儿直接给她一刀,丢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