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房顶放空,极光炫彩无比。
沈曼瞪大眼睛望着天空不断切换角度和方向的光带,脑袋里全是被自然界掀起的震撼钦佩。
极光啊……被称为世界奇迹的风景,有些人不远万里等待这道风景都求之不得。
她的同事也特意蹲守一夜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居然阴差阳错的,躺在让人目眩的光芒之下。
沈曼的一颗心,扑通狂跳,要是眼睛能说出,她现在肯定写出了一万字的风景作文。
她高高昂着脖子,情绪激动之时,不自知的拉住季寒城的手,声音都有点颤,“快,你快点看,那边好像电影特效,啊你快点想点什么形容一下吧!我激动死了激动死了!”
季寒城并未说什么。
猛然的,她感到一阵热气,男人的唇贴着她,不停吻着。
温柔中有几分难言的隐忍。
辗转中,来到。
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发上瘾。
沈曼将眼睛从天上移开。
回头,看到季寒城微红的眼睛,像嗜血的猛兽嗅到了血腥味,迫不及待想要啃噬吞没占有!
“你……干什么?”
沈曼的声音在剧烈颤抖,触感,让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极光的美好,她有限的词汇量无法描述,此时此刻正在身上发生的一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酥麻,又微痒。
像微电流沿着肌肤往下渗透,毛细血管开出无数小碎花,招摇着。
细细的手指,抓住被单,手背上突出细细的青筋。
沈曼怯怯的揪扯住他的睡衣,大脑有点迟钝,“你、你看极光,我们是、是来看极光的,你到底看……看不看啊?再不看,就就就没有了。”
季寒城呼吸不稳,声音粗嘎,“看什么极光?你比极光更好看。”
沈曼眼睛越来越无法聚焦,光线覆盖在头顶上空,玻璃上全是荧光绿和炫紫色,好像一床轻软的被子,覆盖着他们。
而他们身上的棉被,早已滚落。
壁炉的火焰燃烧,偶尔会听到木柴噼啪的爆裂声。
窗外是皑皑白雪,屋檐下的橘色吊灯散发出悠悠暖暖的光线,跟天空中震撼无比的强光,对比鲜明。
完全就是季寒城和沈曼实力悬殊的不二代表。
沈曼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盏小灯泡,特别弱小可怜好欺负,狗男人季寒城就是顶天立地的北极光,霸道强势占领绝对优势。
感到脚趾的酥痒,沈曼忍不住轻轻抖了抖脚丫子。
人在此刻,已经处在混沌模糊的感觉中,所有的意识都要弥散掉。
没有开灯的房间,完全被极光照耀着。
足以让彼此看到对方。
曲线、肌理,细细的汗。
每一分美好和惊颤,都躲不过对方的眼睛。
沈曼缩了缩腿。
像防备野狼似的防着他。
季寒城捧着她的脸颊,柔声轻笑,“这个时候,你还要怎么反抗?拿沐浴露敲我的头?还是跳窗户爬出去?”
沈曼只剩下吞咽口水的力气,含糊不清的嘟哝,“你不要太过分。”
“嗯。”
他克制着,答应一个字。
余韵性感到极致。
……
沈曼晕了过去。
季寒城翻身,轻轻拍了下沈曼的脸颊。
确定她暂时不能再继续,他收拾好她,还有自己。
平躺在她身边。
一手搂着她的脖子,把她抱在胸口,一手枕在脑后。
仰面,极光已经接近尾声。
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上扬起来,比极光更魅惑。
嗯,的确很漂亮。
他想。
——
“嘶!”
醒来时。
沈曼疲惫到要瞎掉的眼睛,很慢,很慢的睁开一道缝。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窗外是昨晚看了无数遍的白雪图景,极光早已消散,此刻窗外是遍地的洁白。
要知道在极地区域,日出可是很晚的!
她到底睡了多久?
没脑子想那些,沈曼手肘用力撑着床板,勉强将自己撑起来。
嘶!
想要动一下腿,才发现疼的好像火烧。
她缓了缓,老老实实坐好,不敢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