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进四季大厦的门,沈曼都觉得泰山压顶。
尼玛,没事干儿建这么高的楼干嘛?
万一地震爆发,顶层的肯定摔死。
进玻璃门,前台美女见是沈曼,主动起身对她颔首,腰快要弯成九十度。
“沈小姐,这边请。”
前台认识沈曼并不意外,以前她来过。
可对她这么客气,有点意外。
沈曼心想着,我的马甲被扒了吗?
他们知道我是季寒城的老婆?
也不对啊,那样的话,网上不得翻天?
带着疑惑,沈曼对前台美女点点头,然后走去电梯口。
她包里有四季大厦电梯的磁卡,但今天就算了。
四个员工电梯都没下来,右边的高层电梯却无声无息的打开。
沈曼侧目去看,入眼的是一抹黑色高大身影。
熨帖笔挺的黑色西装,亮黑色漆皮皮鞋。
搭配着季南天那张无论何时都冷漠如暗夜撒旦的脸。
和季南天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助理、秘书,以及两个西装革履的高层领导。
季南天一手在裤袋里,身形挺拔倨傲。
但沈曼只看到一个字——狼!
见沈曼出现,季南天眼底划过浅淡的意外,然后他挥手让属下先行离开。
自己抬步走近沈曼。
沈曼面不改色,脸上的笑容也没加深,保持着从容淡然的神态,这是她跟季寒城学来的。
必须承认,季寒城应对大场面时,每一个高光时刻都处理的太完美。
广告牌似的完美表情,可以应对一切牛鬼蛇神。
季南天一晃神,好像在沈曼身上看到了季寒城的影子。
“有本事,沈曼。”
他凉凉的讽刺,影射着曲荣升的事。
坦白说,这件事的起承转合,沈曼只猜中了开头而已。
后面的发展,谁特马能猜到?
“季总这话,我听不太懂,什么本事?”
季南天左唇挑开,一条手臂斜切过沈曼的肩膀上面,贴到电梯金属架子上,禁锢沈曼的视线在自己胸口,“跟我装傻?你觉得很高明?”
他海拔高大,攻势强悍,沈曼被堵着,避不开。
“是你疯了,还是他疯了?或者你们两口子都疯了?”
他知道是季寒城做的?
知道也不能承认!
沈曼继续无辜的眨眼,把十六岁纯情小女孩的纯真无害,演绎的出神入化,“大哥,你今天说的话,我真是一句都听不懂,我和寒城怎么了吗?”
“呵!”
季南天收回手臂,重新睥睨沈曼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留着你的小命,小心放好,别丢了。”
说完,他扬长而去。
黑色的背影,掀开疾风。
他像一只巨大的蝙蝠,黑色的翅膀下,隐藏着数不清的毒液!
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和季南天的大开大合不同,季朗坤是个中老手,很懂得润物无声。
沈曼进门,礼貌的关上。
“您找我?”
季朗坤正在给室内的绿植洒水,手里的水壶,均匀缓慢的摇晃。
“沈曼来了?看看我养的发财树。”
季朗坤的发财树,有两米高,繁茂葱郁,每一片叶子都翠绿欲滴,可见被秘书精心擦拭过。
一片一片擦的。
沈曼由衷赞美,“爸这棵树枝干强劲,叶片鲜绿,养的很好。”
季朗坤把玩一片叶子,忽然,扯下来!
叶片在他掌心,树叶的脉络,交织着他掌心的纹络。
有种诡异的气息。
沈曼微挑秀眉,季朗坤在警告她。
“再好的东西,也禁不住糟蹋,一小心,大厦倾倒,唇亡齿寒。”
是了,他在暗示自己搅局,在曲荣升那里,做了过分的事情。
沈曼跟季南天装傻充楞,在季朗坤这里,依然不能承认。
她恭顺的颔首,“爸说的没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是老祖宗教给我们的道理。”
季朗坤瞳孔缩了缩,捏碎那片叶子丢进垃圾桶,语气冷厉,“沈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人家说圣意难猜,爸在四季集团集团就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您的意思我怎么知道啊?”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