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血更大范围的覆盖,白色病号服几乎成了血衣。
“先生,的确有一个叫shenan的中国女性,一个小时前搭乘飞往上海的上班离开了。”
在英文里,不管沈曼,申嫚还是申漫,全都是一个拼音。
阿拉伯人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委。
季寒城沾满血的手,扶着桌台,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不断闪烁的航班显示屏。
一面墙的玻璃窗外,起飞的航班渐渐远去,消失在天空尽头。
他虚脱的闭上眼睛。
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一行液体顺着眼睛流下来。
回忆像流沙,把他陷在漩涡里。
季寒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沉到没有底部的深渊。
他想抓住什么爬上来,但张开手,只有流沙。
“先生?先生?醒醒啊先生!”
——
从苏丹回来,沈曼大病一场。
孕妇不能乱吃药,治疗方案很保守,效果不显著。
一直拖了半个月,她才痊愈。
这半个月,没有季寒城的消息,四季集团也没就季寒城的消失给出任何解释。
离婚后,沈曼清楚认识到,形同陌生的意思。
号码还在通讯录了,却没有拨打的理由。
微信还在列表,消息却停在十几天前。
那个人,和自己真没有瓜葛了。
接近晚秋,法国梧桐开始落叶,一片片金色的叶子顺风飞落,堆积成一地金黄。
沈曼四肢纤细,套上宽松的格子外套,不注意看肚子,根本不像孕妇。
“沈叔叔说你今天做孕检,我陪你。”
周佑霆来张晓冉住的地方接沈曼,他穿着西装三件套,一看就是刚从正式的场合出来。
“周总,其实你不用这样。”
周佑霆拿走她的包,放后面,打开副驾驶让沈曼上车,“你现在是自由身,就算不答应我,至少我也有追求的权力吧?”
沈曼没再说什么。
医院。
周佑霆安排妥一切。
沈曼什么都不用想,跟着他走就行。
做唐筛要抽血,沈曼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倒是周佑霆紧张的不行,不住叮嘱,“护士,麻烦你轻一点。”
小护士看着周佑霆俊美的容貌,还有沈曼年轻漂亮的脸颊,羡慕不已,“太太你真幸福。你老公好疼你呀,还这么帅!”
沈曼想解释,针尖扎到静脉里,有点疼。
话头就这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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