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想想，多待一会儿也死不了人，横竖都在他家门口了。
季寒城适应眼前的光亮，把枕头放好，“我不是有意带你回来，下大雨堵车。”
“哦。”
这算什么理由？回别墅就不堵车了？
季寒城看她不信，翻开手机，回你家那条路发生连环车祸，全路段堵死，除非你骑自行车回去。”
“靠！”
沈曼就着季寒城的手机看完新闻，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点儿这么背？有没有搞错？
季寒城也是一脸为难，“你不想跟我接触，我理解，同样的，我现在是你的老师，碍于身份，联系太过亲密对双方影响都不好，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沈同学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沈曼闭紧嘴巴。
幽怨的望着黑压压的天空，现在才下午两点，外面已经全黑了。
没有路灯，也没有城市灯光，室外灰蒙蒙的，连成一大片混沌之色。
这种天气，就算没封锁路段也不适合开车，路段湿滑，很容易发生车祸。
新闻上惨不忍睹的照片，就是最好证据。
她能有什么办法？变成蝴蝶飞出去？变成一条鱼游出去？
咬咬牙根，沈曼闷声，“我在这里等会儿，雨停了再走，季老师方便吗？”
季寒城望着倾盆大雨，无可奈何，“嗯，只能这样了。不过沈同学别误会，我不是……”
“行了我知道，是我自愿，跟你没关系，我就在客厅坐一会儿，不打扰你。”
季寒城推开车门，王超看到车这边的动静，疾步跑过来，把轮椅放好。
然后，他好像……大概……貌似，看到总裁笑了。
客厅。
王超给两人端茶倒水。
沈曼坐右边单人沙发，捧着温热的水杯。
落地窗外，雨幕刷刷的，把天空和草地洗成一种颜色。
沈曼上次来，没注意看外面风景，此刻发现，这座别苑的设计，别具匠心。
对了。
沈曼走到窗前，往花圃那边眺望，她记得上次散步，季寒城问她那片空地怎么装饰。
雨势太大，看不清楚，隐隐约约，好像有几个颜色鲜艳的低矮小建筑，从轮廓分辨，很像小孩子的滑梯。
沈曼很囧。
咳咳。
季寒城够可怜的，原计划为他和赵艺婷的孩子建造个儿童乐园，结果闹乌龙。
既然这样，沈曼也不好拿这种事取笑，就避而没谈。
季寒城坐在轮椅上，正在看书，落地灯撒在书上，茶几四周暖融融的。
沈曼顺着季寒城的手指往下，盯着他的腿。
“你的腿还没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按理说，季寒城也该能直立行走了啊，怎么还每天靠轮椅代步？
上瘾了怎么着？
王超错愕的瞪大眼睛，完蛋，纸包不住火，被少奶奶识破真相。
总裁双腿残废怕是瞒不住下去的。
季寒城翻开一页书，“没好，也许以后都好不了。”
沈曼抱着水杯走过去，放茶几上，半信半疑，“啥意思？怎么叫好不了？不是骨折吗？”
季寒城合上书，瞟瞟她的手，“锤一拳。”
沈曼：“……”我有病吧我？锤一拳？你指不定怎么讹我？
季寒城突然抄起那本厚厚的英文书，朝大腿“哐”用力下去！
“啊！”
沈曼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尖叫着捂住眼睛。
季寒城淡淡道：“怕什么？我感觉不到疼。”
沈曼把手展开，露出缝隙，不敢相信的盯着季寒城，他表情平淡的出奇，“你……的腿？”
季寒城点头，“废了，骨折只是对外界的说辞，避免媒体过度渲染气氛，拖累整个公司，你坐过我的腿，没发现异常？”
沈曼目光呆滞，瞳仁一动不动定在水汪里。
她忘了坐在季寒城腿上的感觉，每次被他强行抱着，保命都够她费劲的，怎么可能有心思想别的！
季寒城丢掉书，“骨折的人，不可能再往腿上压重物，你虽然瘦，怀着孩子，至少也有九十多斤，我疯了吗？”
沈曼脑袋空白，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空荡荡的大脑只有一句——残废，残废，残废。
季寒城双腿残废，他竟然……高高在上不可
